舒逸淡淡地笑了笑:“我怕卢兴他们去晚一点你那十万就打水漂了。”
镇南方还是不明白,舒逸才解释道:“李守义在说谎,而唐老说的是真话,只不过唐老被人算计了,而我们从一开始就被误导,在这当中唐老也是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步一步把目标引到自己身上。”
舒逸告诉镇南方自己的想法,镇南方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他只是不明白怎么偏偏唐老就找上了李守义,舒逸说唐老应该并不只是找过李守义,他让镇南方再到马王庙街去好好问问,唐老应该找了很多人。
卢兴不是正带人过去吗,镇南方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询问一下。
半个多小时以后,卢兴那边来了消息,舒逸说得没错,唐老果然和很多人打过招呼,几乎整条街的人都知道,只是并没有人知道李守义已经找到瓶子卖给了唐老。
至于李守义早就跑了,不过他并没有真正的去银行兑走那十万元现金,现在卢兴正在组织警力搜捕李守义。
李守义到底是什么人?他会逃往哪里去?镇南方突然发现自己这一次的工作没有做细致,连李守义的老底都没摸清楚,他觉得自己错得特别离谱,自己的目光只盯在唐老身上,而忽略了其它的东西。
舒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是李守义,你会怎么办?”说着他就往门口走去,镇南方还呆在那里。
舒逸扭头叫了一声:“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上了车镇南方轻声说道:“我们这是去唐老家么?”舒逸笑了笑:“看来你还不算笨。”他叹了口气:“知道这次你错在哪里吗?”
镇南方苦笑着点了点头:“我犯了最浅显的先入为主的错,当我在开始怀疑唐老的时候并没有冷静的去分析,我更关注的是唐老的身份地位以及其结果带来的影响力,在这个时候我就已经下意识的在心里认定了唐老有问题,所以在和李守义接触了以后,李守义的说辞和唐老说的一模一样,但其中又漏洞百出,我更加认定了是唐老和李守义合伙说谎。”
“是的,李守义两次都说了谎话,只不过在第一次他是真假掺半,真的那一半是为了印证唐老的话,假的那一半则是为了引起我们对唐老的怀疑。”
舒逸说得没错,镇南方此刻也回过味来,李守义的爱财很可能也是故意表现出来的,他知道镇南方他们是一定会再去找他的,但是镇南方很是郁闷,李守义就那么深信自己会用钱收买他么?
舒逸反复猜到了镇南方的心思,他淡淡地说:“你那十万元只是个引子,就算没有你那十万元,李守义也会找个由头说出后面的所谓真相,只不过你让他的表演显得更自然,更加的天衣无缝。”舒逸嘴上说着,车子却开得飞快,他心里担心唐老的安全,在他看来镇南方离开李守义那里李守义很可能会直接去唐老家。
一是灭口,二是拿回那只瓶子。
李守义为什么要那么做?明明这个谎言很容易被揭穿,他们为什么要此一举,舒逸的脑子在高速的运转着。
只有一种可能,李守义本身也是颗棋子,而对方也正是利用了李守义最大的弱点,李守义虽然贪财,但从他逃跑这一点来看他并不笨,他也意识到这个谎言也不会维持多久,舒逸设想了两种可能,第一李守义确实去找了唐老,第二他是真的跑了路,找地方躲了起来,舒逸觉得第二种可能会比较大。
如果李守义并没有去唐老家,还说明了一个问题,李守义做这一切很可能是被逼的,他再爱钱也应该知道有些钱是他根本碰不得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唐老家,当唐元筑打开门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们时,舒逸松了一口气,镇南方关切地问道:“唐老你没事吧?”
唐元筑满脸的疑惑,自己能有什么事?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他根本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在镇南方的心里他还是涉案嫌疑人。
唐元筑说:“我能有什么事,到是你们风风火火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镇南方尴尬的笑了笑,望向舒逸。
坐了下来,舒逸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唐元筑说了一遍,当听到镇南方怀疑自己时,唐元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马上又笑了:“想不到你小子警惕性还是很高的。”
见唐元筑并没有责怪,镇南方的心里舒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