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火门葛九红来势凶猛,与这妇人已是近在咫尺,哪里有什么躲避的余力,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疲门封不平忙大叫一声,“葛掌门小心!”话音刚落,他已经朝葛九红扑去,将他推到另一侧。
“哈哈哈,我说你们怎么就这般没用,我萧里根本就没有暗器,你们在慌什么?”妇人见两人倒在一堆,手里玩弄着黝黑的铜萧,得意得不得了。
“哎呀封兄,你在做什么呀?”葛九红见没有暗器,将跌倒之事推到了封不平身上。
封不平忍痛从葛九红身上爬了起来,知道自己多此一举,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萧里有没有暗器?”然后将不知好歹的葛九红扶了起来。
“你这妖妇,看我不收拾你!”两人立眉瞪眼,杀气腾腾地奔了过来。
只见妇人并不与他们动手,来了个燕子翻身,直往宇文凌锋而去,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宇文凌锋胸前的大红花给摘了下来,随手又丢朝座在高堂的宇文书抛去。
“宇文书,你可能还没穿过大红花衣吧,不如今日大家在,你也穿穿试试看合不合身。”这是人家儿子结婚,他哪能穿什么大红花衣?妇人定是挑衅。
“这位朋友,在下不才,不知哪里得罪过阁下,今日是犬子大婚之日,我并不想与你为难,还请自重。”好个宇文书,不愧是当今武林盟主,足有泰山压顶而不惊之势,缓缓地放下怀里的大红花,喃喃地说道。
“什么,狗犬子大婚?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呀?”妇人说着,一闪身,如一道闪电般掠过宇文凌锋,一下子扯下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全场一片哗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红盖头下是新娘不假,但不是如花似玉,头发逢乱,上面还插着几朵可怜的鲜花,脸上化的浓妆如马粪便上长了霜,黑白两分明,血盆大口下是黝黑牙齿,糟乱的胡须犹为射眼。
“哎呀,要洞房了?”红盖头下竟然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声音跟洪钟一般。
在场所有人都惊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娘朱子秀到哪里去了?这二人又是何人?他们到此作甚?
宇文书再也座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子秀呢?”
“宇文盟猪,这个问题你怎么问我呢?你该问问送亲客呀,是他们把我送来的。”汉子新娘伸手钻了钻粗大的鼻孔,不以为然地说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朱子勇了,按中原规矩,今日送亲朱啸天当然不能参加,但作为朱子秀的哥哥,朱子勇就是最强的送亲客了,此话一问,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刚才出门的时候确实是子秀,这……这……”朱子勇一时说不清了。
“老二老三,该办正事了,你们成天就只知道玩!”正在此时,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正好落在魉僵尸的囚车上,只见他手举大裂刀,“咔嚓”一声就将囚车砍得稀烂。
“西域四鬼!”有人终于认了出来,不由得大叫一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西域四鬼老大魑万恶,疯妇人则是老二魅千刹,汉子新娘自是老三魍索命。
“好个西域四鬼,魑魅魍魉,你们都到齐了,今日就让你们有去无回!”南宫俊见新娘没了,司仪做不成了,“铛”地一声拔出了剑,使出一招“长虹贯日”,只见剑光如流星般朝魍索命使去。
好个魍索命,凌空而起,直上房梁,只见他奋力极打,一柄明晃晃的方天画戟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知他是何时将其藏于房梁之上,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方天画戟乃兵之神器,在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使用者既要臂力超群,又要智力过人,方能将其使用得出神入化。
只听“铛”的一声,剑戟两相碰,只见火光四射,南宫俊只觉两臂一震,连连后退。
“算了,老三,走,今日之仇改日再报,带老四疗伤要紧。”老大魑万恶大声喊道。
“走?大胆狂徒,往哪里走?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正在西域四鬼想离开之时,凌空喊出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众人不由得望去。
(不知来者何人,西域四鬼命运如何?请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