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想着朝费仲说道,“这西伯侯被大王关押在朝歌至今,一直与外界都无法取得联系,西岐方面似乎也没有什么人来主动疏通……”
费仲立刻说道,“西伯侯虽然没有被直接下大狱,但是也算是被大王软禁起来了,其目的也显而易见,这个时候,西岐方面如果直接来人疏通,岂不是正好落人口实?”
比干一想也是,如果西岐方面如此胆大妄为,岂不是落实了他在大王心中的罪名。
想着比干朝费仲道,“那现在西岐方面不可能出动人,而老夫也为了西伯侯捉襟见肘了,如此如何是好?”
王崇阳一直没吭声,这时却朝比干道,“王叔,既然费大人早已经表明的诚心了,那这笔钱理应是费大人来掏,不是么?”
比干和费仲闻言面色都是一动,比干怔怔地看了一眼王崇阳,又看向费仲道,“原来费大人是这个意思?”
费仲一愕,一脸尴尬的说道,“本来吧,这钱下官来掏也无所谓,只不过,下官想的是……”
王崇阳没等费仲说完,立刻笑道,“费大人该不会从来没有想过要掏钱吧,费大人是舍不得这些钱呢,还是怕自己帮助西伯侯,被商王知道?”
其实费仲这两点都沾边,嘴上却朝王崇阳道,“我倒不是舍不得这钱,只是全朝野都知道我与西伯侯有些不对,这个时候我反而出面帮他,只怕未必有人相信啊!”
王崇阳则朝费仲说道,“不用费大人出面,费大人只要出钱就是了,剩余的事交给王叔去办就好看了,王叔与西伯侯向来交好,就算他帮西伯侯,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费仲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应王崇阳的话了。
王崇阳则冷哼一声道,“费大人,你之前如何表明你的心迹都没用,现在才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若是还是畏畏尾,只怕不但救不了西伯侯,反而是害了他,莫非你之时假借救西伯侯为名,行害他之事?”
费仲连忙道,“当然不是,我若是要害他,现在他早已经身异处了!只怕王叔也逃不过干系!”
王崇阳立刻点头道,“费大人这句话说道关键了,就是干系二字,你定是至今也不确定就算帮了西伯侯,他能否给你想要的未来,所以你担心万一你资助西伯侯离开朝歌的事败露了,你将如何深处是吧?”
王崇阳算是一语中的,完全说中了费仲的心思,他之前之所以动了要救西伯侯的心思,也是看到帝辛的一些所作所为,如何遭到民怨民愤,这种倒行逆施的朝政迟早会出问题,当年夏桀不就是这个下场么?
这西伯侯在西岐可是有圣人之称的,这形势就和常年汤王取代夏桀前一模一样,稍微熟知一点历史的人都会知道,帝辛如此不得民心,必然会被西伯侯这种得民心的圣人所取代。
所以最终费仲决定将赌注押在西伯侯姬昌的身上,但是却又不敢全部都押上,所以才使得他现在做起事来有些畏畏尾。
费仲想着立刻朝王崇阳道,“大仙料事如神,毕竟西伯侯就算会了西岐,也还是地方诸侯,大王手握四方,西伯侯与大王抗衡,输赢未定之前,费仲还要在朝歌为官,若是西伯侯回到西岐没有反商还罢了,一旦他开始公开反商,只怕资助过西伯侯逃走的我,甚至是王叔你,都脱不了干系吧!”
比干闻言冷笑一声道,“圣人当直行,你要行善举,却又如此畏畏尾,不如不做!”
王崇阳则朝费仲说道,“费大人,我就问你一件事,你信不信天下大势在周,不在商这句话!”
费仲立刻道,“如果不信,何以会想救西伯侯?”
王崇阳立刻又说道,“费大人是个聪明人,以你这么多年在商王身边的所作所为,一旦西伯侯举兵到了朝歌,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费仲额头流出了冷汗,“死无全尸……”
王崇阳立刻点头道,“你也知道,那现在就当是一场买命的交易,你只需要花一些钱,就可以买你后半生之命,你觉得这钱花的值也不值?”
费仲想了半天后,觉得王崇阳似乎说的有些道理。
自己若是不帮西伯侯,西伯侯也未必就会被困死在朝歌,而且就算西伯侯被商王在朝歌杀了,西岐的反叛应该就更加快了。
到时候无论是西伯侯进军朝歌,还是他的子嗣进军朝歌,自己都难免一死,甚至是西伯侯如果死在朝歌,姬昌的子嗣更觉得自己是帮凶,到时候死的更惨。
似乎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