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儿闻言许久之后,这才长叹一声,其实她何尝不明白王崇阳说的这些,所谓的天帝之争,其实和人皇之争,在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这人间的人皇之争至今,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这凡人的破坏力还有限,一旦天帝之争展开的话,那相争的必然都是能力凡的修真之士和妖族大能,那对人间三界来说,都是毁灭性的。
但是胡仙儿的确不知道东皇太一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只能朝王崇阳说道,“恕我爱莫能助,我是的确不知道东皇太一栖身何处!”
王崇阳点了点头,他知道胡仙儿未必知道,这时朝胡仙儿道,“我看帝辛将朝政之事都交给你来处理,望你能慎重行事,毕竟你的一个决定很可能造成成千上万的无辜士兵之死!”
胡仙儿却不以为然地道,“那也没有办法,自古一来人皇之争,那次不是血流成河?这次依然是不能避免,我其实什么都不用做,结果也是如此!”
王崇阳一阵唏嘘,胡仙儿其实说的也是在理,自古朝代更迭之时要死多少人,王崇阳是比胡仙儿更清楚了,莫不说他参与过涿鹿之战的,而且后世的各个朝代之争,即便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是也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不绝于世,没有任何一次的朝代更替是没有流血的。
想到这里,王崇阳微叹一声后,朝胡仙儿说道,“我只是建议而已,听不听那是你的事!”说着立刻一个跃身,就消失在了酒池宫的宫顶之上。
胡仙儿怔怔地看着远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崇阳消失的方向,随即哀怨一叹道,“每次都是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搞的我是他的奴婢一样!”
但是想到王崇阳之前说的关于东皇太一要重掌天帝之位的事,现在想想,依然有些心有余悸,跟着东皇太一这么久,东皇太一的为人她大致也是清楚的,那绝对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为了他自己的功业,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牺牲,都可以不计后果。
胡仙儿怔怔地看着远方,不禁也为王崇阳担忧起来,这王崇阳一旦日后朕的与东皇太一动起手来,自己到底是要帮谁?
而王崇阳离开朝歌后,心中也越的没底,自己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况且如今东皇太一在暗,自己在明,说不定自己在找东皇太一,东皇太一看的一清二楚,而只有自己蒙在鼓里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崇阳见前方飞来一团祥云,祥云到了王崇阳的面前就停了下来,祥云之上站着一个道人,王崇阳也认识,正是通天教主的座下弟子多宝道人。
多宝道人朝王崇阳请安道,“师叔公在此,所为何事?”
王崇阳一叹,没说什么,反问多宝道人道,“你来这里又为何事?”
多宝道人则说道,“弟子无所事事,四处闲逛而已!”
王崇阳则问道,“你不在碧游宫听通天讲道,如何变得无所事事了?”
多宝道人却是一叹道,“自从师尊有一个客人到了碧游宫之后,闭关至今,弟子已经也有许久没有见过师尊了,只怕除了弟子之外,碧游宫的诸位师兄弟无一人可见师尊,唯独那申公豹可以进出自如,真是奇怪了!”
王崇阳听到这话,心下一动,这申公豹不是在朝歌做国师呢吗,怎么又去了碧游宫?
想着王崇阳说道,“你说的客人就是申公豹?”
多宝道人却摇头道,“他算哪门子的客人,他本就是师尊的弟子,客人另有其人,不过弟子也不知道是何人,只怕这碧游宫上上下下,除了师尊和那客人本身之外,只有申公豹知道了!”
王崇阳听到这里,心下一阵琢磨道,这申公豹应该是在朝歌做国师的,如今却经常去碧游宫。
而东皇太一之前也是在朝歌的酒池宫消失不见的,如此看来,莫非这通天教主的客人就是东皇太一,而引荐人是申公豹,所以整个碧游宫上下,只有申公豹可以自由出入?
一想到这些,王崇阳心下顿时一凛,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通天教主本就不服鸿钧将封神重任交给元始天尊的门下去办,说不定反而能被东皇太一所利用呢。
加上东皇太一要重返天庭,和通天教主之下,指不定已经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加上这碧游宫深处东海幽境,一般人都未必能想到东皇太一会躲在碧游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