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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战斗，不是我输……”
以盘坐参会姿势，陆摇原本紧闭的双眸骤然睁开。眸中神情、浑身气势明显上升了一个层次，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至极。
时隔多日，他再一次完成蜕变。朝着那好似遥不可及的强者之路前进了一大步，证明了自己的“大限。”
“元境后境修为……”
自陆摇重新跳进意识空间之时，陈默惊觉一语。这小辈，竟赶在这时突破修为境界。一种悬殊感、一种败感，自陈默心头涌起。
“前辈，你可能不知道。你所窥见的两道谜中有一道是至强的意识，它属于寰宇执宰……”
动辄扼喉，陆摇掠动身形不等陈默及时作出防御，一手紧紧钳制住他。
胜负已经分明，陈默自知。若他有所动静（挣扎），反倒是一种逞强。
“亿万年前执宰陨落，呵呵，你竟是与之有缘人。”
哪怕是往昔的至强者，此刻也不禁气馁。今日一战，陈默甘败。这小辈扑朔迷离，他的身上有一种注定。或许也可以这么说，他注定会成就一位至强者。
当然，这只是陈默个人的念头。
“莫要耽搁，动手吧。”
见陆摇迟迟没有动静，未语。陈默似有不耐，径直出声说道。不能否认，他的言语中有不甘的意味。极为愤恨，奈何只许接受。
“如果可以，或许晚辈可以与您，成为朋友。”
朋友……
陈默闻言沉吟，再次打量陆摇。
他有亿万年的经历，由弱者走向至强者。又由至强者，沦落为一道残缺的意识。这期间，看穿斗转星移世间种种，最终归于沉寂。望穿世事，他只有一双波澜不惊的眼。
他没有朋友，朋友是一种隐匿极深的敌人。这是他在经历一段生死之后，极为刻骨铭心的认知。
心性纯良是作为一名修者最大的弊害，迟早会有明悟，转换作不羁杀戮。
遮天石，陈默了解。
他知道，陆摇只有抹杀掉他，方才能够从这空间中脱身而出。
“前辈，你可能忘了。我们两者的意识，可以融合。”
陆摇适时打断陈默漂游的思绪，适时说道。
并非所有的“两者”意识都能够完成融合，但陆摇与陈默两道意识，恰恰有着可以融合的缘分。
这点，很早以前就已经得到了印证。当时，若陆摇无缘融合陈默的意识，那么，当时自陈默的意识出现在识海中时，陆摇的意识会进行极力排斥，或者说会与其迸发一场战斗。若陈默意识获胜，陆摇会死。若陆摇意识获胜……
根本没有那种可能……
当时，两道意识皆是“无主状态，”属于自主融合（当时陆摇晕厥、陈默未曾苏醒）。
融合后，随时分解。若两道意识不合，便会进行分解、剥离。而它们的不合现象发生，只有在听从各自拥有者的情况下。
“您欲与那虚空界十二位古圣再一战，根本不成问题……”
陈默久久的并非言语，沉浸在某种思索中。陆摇继续出声劝说道，真挚至极。
今日一败，已经成为陈默的痛。往往是强者，往往经受不了打击。一旦产生了气馁，完全可以厚厚掩盖他曾经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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