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给忘记了,当即方朝罗大嫂子道:“大嫂,我今儿来其实是同你道喜的。”
“唷,道什么喜?就我们家能有什么喜事?总不能咱爹娘还能给咱生个小弟弟小妹妹的。”她一面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老蚌生珠,也不是这个生法。
白荼却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大嫂,你何时变得这样不正经,义父义母要是听着,怕是要拿拐杖敲你脑壳了。”
罗大嫂子也不觉得脸红,只笑道:“你不知道,那养殖场里的媳妇们,一个个好生彪悍,和咱们岭南人是一点都不像,媳妇们嘴巴里动不动就是说一些混账话,你瞧我这才去没多久,就学了不少。”
白荼心说大姐待的时间还比你长,咋没学到?不过嘴上却说起正经事来:“阿成今年多大了,不必我说,你这做亲娘的心里也有数,今儿我……”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罗大嫂就一脸怒目圆睁,“兔兔啊,你少与我提这些混账东西,你说这生儿子养儿子作甚么?不如别人家养出来的和尚,最起码还能给做爹娘的念念经不是,可我家这些,你看看……”说着,一脸的悲愤。
白荼这才赶紧插话:“我今儿跟你道喜,就是想替阿成做个媒。”
“什么?”罗大嫂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荼,满脸的怀疑表情,显然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做媒?他小子想通了,要成亲?哪家姑娘啊?”
“大嫂你别激动啊。”白荼见她如忽然跳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一时间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示意竹黄扶她坐下。
罗大嫂坐下后,急忙喝了竹黄递来的茶水,然后眼睛珠子上下瞟,最后落在竹黄身上:“这小子倒是有眼光的, 当日听见沈家老太太说沈大夫要娶了六儿那丫头,我就觉得我家这些孩子不争气,那不是说什么近水楼台先捞得月亮,可是他们这些不成器的,竟然白白错失了一个好姑娘,好在竹黄姑娘也是极好的,算是那小子有眼光。”
这话,叫白荼和竹黄双双愣了。
好在竹黄到底激灵,反应过来急忙赔笑道:“罗大夫人您莫要折煞了奴婢,奴婢哪里能入大公子的眼睛。”
“你别谦虚了,我看着你就极好……”不过罗大嫂子话没说完,就叫白荼赶紧打断,“不是竹黄,是文宴。大嫂你说你天天都忙什么,怎么就一点风声也没听说么?阿成可在院子里养了那么多蝴蝶兰,你就一朵没瞧见?”她急忙说,就怕晚了几分,闹朝个什么大误会来。
罗大嫂子自然知道儿子忽然养起花来,还是那种娇娇花。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又不是娶个娇娇女进门。
然而此刻听得白荼说是‘文宴’,一时就激动的再度站起身来,“我的天,当真是个娇娇女~”她也晓得李文宴是个什么身份,虽说白荼已经告捷过,再无什么安居公主,就只有李文宴李姑娘,可这金枝玉叶的血脉,哪里能凭着一句话就能改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