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不是什么世子,但是身份也绝对不低,这一点她是坚信自己的眼光的。
所以她一改往日的高傲,上了楼来。
这些天,她每日再此弹琴,虽说附和自己的人不少,但不过都是些寻常普通的读书人罢了,有才又如何,却没有权,还不是寻常人一个?
所以她是看不上眼的,今天终于来了一个能入眼的,却又没想到对方如此高傲。
然而被拒绝,在委屈的说出那话后,她又忽然释然了。同样也更加的肯定,对方非富即贵。只有对美人司空见惯了的人,才会抵挡得住自己的诱·惑。
虽然她虽然觉得委屈,但更多是兴奋。
这是她第二次来琼州,第一次带着叶家仅剩下的钱财,到这里好不容易以书斋弄出一个名声,却被白荼毁得一无所有。
但是白荼没有想到,自己又重新卷土重来了吧?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当时在自己的梦里,卫子玠已经当上皇帝了,可为什么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他还是这个自己在梦里根本就没有的南海王,还与白荼那个小贱人艰难的守着这琼州。
从一开始自己的疑惑不解,到最后的顿悟。
叶晚清终于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做些什么了?不是在缠着卫子玠,去追寻那自己根本得不到的位置。而且他也还没成为帝王,献王却反而占去了李显的小半壁江山,所以她开始质疑起自己的梦来。
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梦,怎么可能会变成真的呢?与其继续对卫子玠执迷不悟,还不如找到真正的真命天子,在他还没成就大业之前,就守护在他身边。
自己能陪他走过这最艰难的露出,以后的荣华富贵,自然也有资格与他同享。
而此刻,她几乎可以认定,眼前的这人,绝对是一位藩王之后。
只是到底是哪个藩王,她不确定,但是现在的大楚,任何一个藩王都有可能成为王者的可能,她不能就这样错过这个好机会。
因此便不在言语,只是绝美的眼眶里,已经浮上了一层水雾。
她从小受宠,不单只是因为她是叶家大房嫡出的幺女,而是因为她晓得,眼泪是柔弱的证明,而所有的人,似乎与生俱来都喜欢保护弱者。
因此她知道,只要眼泪流对了时机,总会有好收获的。
“抱歉,是小女唐突了公子,小女这就告辞。”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些哭腔,但这声音似乎又像是极力在掩饰自己的哭声,所以让人听着特别的容易心疼她。
说着,她还微微屈身,冲李存行了一礼。
以往,也许都不等自己行礼告辞,对方就会自责的起身与自己道歉。
但是现在她眼泪也流了,礼也告了,对方居然无动于衷。
旁边的众人更是一副埋怨李存的意思,阿大阿二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满目含泪委屈的叶晚清,也颇为心疼,然自家少主没动,他们也不敢多言,只继续垂头吃吃喝喝。
可越是这样,越是叫旁观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