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舒予说,她在自己心目中同样极为重要,却又怕说了舒予会更加担心,只得按捺下来,点头应下。
“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舒予又问。
毕竟,她这也算是“深入敌营”了,很多事情做起来比韩彦他们要方便得多。
“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接你!”韩彦一脸郑重地叮咛道。
舒予哑然失笑,心里却甜甜的,郑重地点点头,道:“我会的!”
眼见着不远处等着的内侍已经不耐烦地频频往这边探首催促了,韩彦只得长叹一声,将舒予的手握住,用力地紧了紧,低声道:“去吧,照顾好自己!”
舒予点点头,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也是。”
这句话一出,心里陡然间涌出一股浓浓的不舍的,好像她和韩彦此次不是暂别一两天,而是要分别一年甚至是更长时间似的,满心里都是忧伤。
未曾别离,已起相思。
韩彦又何尝不是呢?
舒予不是在学堂暂住,而是要留在赵贵妃身边伺候她开心,单是想一想,他就忧心不已。
可是再舍不得,也不能耽搁太久惹得元嘉帝不悦。
与其在这里你侬我侬地耽搁工夫,倒不如赶紧找镇国公商量对策,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不论舒予在哪里,他都能安心。
“去吧。”韩彦轻轻地拍了拍舒予的手背,勉强一笑,催促道。
舒予见赵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琉璃已经出得听雪阁,朝这边张望过来,知道不好再耽搁下去,只得点点头,不舍无奈地转身离去。
韩彦看着舒予跟琉璃招呼过,进了听雪阁,这才迈步去了吟风阁,辞别元嘉帝,饶了一圈,到镇国公营帐行去。
镇国公正在帐内安排这几日的巡防,见韩彦进来,也没有避着他,继续安排差事。
等诸将都领了差事,退出营帐,镇国公来不及喝杯茶喘口气,立刻低声问韩彦:“听说是圣上急诏你和弟妹过来,所为何事?”
“替赵贵妃解闷儿罢了,顺便也问问学堂的情况。”韩彦无奈摇头苦笑。
镇国公一怔,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不解问道:“‘替赵贵妃解闷儿’?怎么回事?”
韩彦遂将赵贵妃留舒予说话以及元嘉帝不顾他的婉辞坚决将人留下来的事情都说了。
镇国公听完目瞪口呆,沉默良久,才低声长叹道:“咱们这位帝王,还真是痴情啊……”
宠妃疑似勾结外敌弑杀君王,他倒好,不但不怀疑问罪,反而声怕人家因此而气闷不高兴,要什么给什么,千方百计地讨人家欢心!
照这样下去,只怕将来小望之能力证赵贵妃逼死端妃、追杀皇嗣的罪名,元嘉帝也不舍得对她责备一二。
镇国公这么一想,不由地担心起来,看向韩彦,怅然叹道:“如此看来,我也不知道当初咱们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只要元嘉帝活着一天,那就会毫无原则地护着赵贵妃一天,如此,小望之的回京入主东宫之路也就更加坎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