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戚氏有心提点舒予,便趁着众人围着韩彦寒暄说笑时,悄声告诉舒予:“府里的姨娘们省心,凡事都敬着母亲,庶弟妹们也守规矩,成亲后便各自分出去了,所以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韩迁尊重嫡妻孟氏,所以在孟氏诞下长女,过了两年又诞下长子,地位稳固之后,才允许妾室怀孕生子产女的。
不给妾室妄想的念头,她们在教育自己所出的孩子时自然也是本本分分,不多强求,所以家中嫡庶分明却又和和睦睦。
“早些年为了太子殿下也就罢了,如今大势已定,弟妹可要早作打算,早些生下个一子半女的。男人,可都是十分看重子嗣的。”戚氏低声说道。
有了孩子,哪怕男人纳妾,也绝对动摇不了自己的地位。
舒予受教地点点头,心里却感慨不已,不管别人是怎么过的,她是绝对不许韩彦纳妾的。
大家互相认识见礼之后,闲话片刻,便有丫鬟进来询问何时摆饭。
韩迁和孟氏便在子孙媳妇的簇拥之下,到了花厅。
花厅早就由一面屏风分作男女两席,男席以韩迁为首,女席以孟氏为首,各自落座。
舒予发现,那些庶嫂庶弟妹自觉地带着女儿将首席留给了她和孟氏、戚氏婆媳仨以及侄女韩芸,坐到了下首的席位上去,而且个个面含笑意,并不见半分委屈不满的。
这些人不是戏做得太好,就是她们打从心里觉得如此做理所当然。
舒予心中感慨不已。
待撤了席面,大家闲话一番起身告辞之后,舒予跟着韩彦一回到清风院,就关上门窗,郑重其事地说道:“咱们可事先说好了,有我在的一天,我是绝对不容许你纳妾的,通房也不行!”
想到要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舒予就觉得恶心想吐。
用手按住心口,舒予皱眉压下方才那股恶心的感觉。
韩彦被舒予这莫名其妙地警告一番,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舒予斜睨了他一眼,杏眼圆瞪,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笑的。”韩彦连忙握住舒予的手说道,眼底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舒予白了他一眼,抽出手来,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双眼直视韩彦,认真地说道:“你别跟我打哈哈,我说的是真的!”
韩彦努力地绷住脸色,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的?咱们当初不是说好的了吗?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不打算做个食言而肥的人。”
“咱们当初是说好了的。”舒予面露忧色,嗔怨道,“可是我哪里知道你还有这么多的庶出兄弟姐妹?
“都说‘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你生活在周围所有人都纳妾的环境中,保不准一时松懈,就忘了当初的誓言。
“我这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呢!
“别忘了,你当初可是对着皇天后土发过誓言的,要是胆敢违背……”
舒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彦倾身封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