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木星宇压低声音,“你快走,我替你跪。”
木朝阳啧了一声,“你这从如云院回来,就整天过来和我说替我跪替我跪,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如云院被人洗脑了。我这还没到时间,我要到点才走,这样才能彰显出我没有错的硬气来。”
木星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想不通这跟硬不硬气有什么关系,“堂兄,这次又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木朝阳突然高涨的声音又低沉了下去,“算了,小事。”
是了,对木朝阳是小事但对木家来说是大事。
这日,木朝阳在书房整理卷宗,整理到木家参与青龙潭一事,事情不可控又及时撤走一事,总之卷宗上认为木家没有错。
木朝阳愤然,于是便提了笔,在卷宗上写了评价。
他写:虽是人为,但不怪琉璃。当日百家齐声喊杀龙,又发觉被骗之时,敢问木家所参者,到底是去为金家讨公道还是为龙丹。又关及时撤走一事,有违家训,既已答应,就应共同到底。
寥寥几行,木家主木东岳一见到,气的立马把木朝阳扔祠堂罚跪来了。
想到这里,木朝阳深深叹了口气。。
木星宇小心翼翼道:“还是为曼前辈的事?”
木朝阳歪着头无奈的嗯了一声。
“其实……”
“有事就快说,要不一会该有人来了。”木朝阳重重垂下头,他不想面对他来罚跪的事实。
木星宇轻声道:“其实曼前辈知道的。”
木朝阳一惊,急忙环看周围情况,再三确定没人,急忙道:“什么意思?琉璃还活着?你见过琉璃?什么时候?”
一连串的问题,让木星宇不知道先答哪一个,“曼前辈离开前,她在如云院找东西,我也帮忙找了……”
木朝阳一松肩,“你可吓死我了。”
木星宇仍是不好意的笑了笑,“曼前辈说,堂兄你不会有事的,因为家主会保护堂兄的。所以……家主其实在保护木家,堂兄你不要再和家主生气……”
“行了行了。”木朝阳自然知道要顾全大局,“我知道木家要紧,但那是两码事。进琉璃的局是一码,答应金家后又反悔是另一码,这不是一个大世家该做的。”
木星宇一愣,原来他的堂兄什么都知道,又乖乖跪好陪着木朝阳。
木朝阳见他还不走,又嫌弃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那你快说。”
木星宇道:“我看见涧家送来了喜帖。听着是涧公子和曼姑娘要成婚了。曼家与涧家这样做,无疑是向世人承认,曼前辈已经死了。”
木朝阳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堵,人也还没找怎么就承认死了,但又转念一想,曼琉璃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不会再受些苦难。
想到这,木朝阳深深吐了一口气,道:“青龙潭后,世家的地一桩婚事,应该好好操办才是。”
说着木朝阳撩起衣袍站起来,“我去煜家了,和鸣珂商商量量该备些什么礼。”
木星宇抬起头看着他,刚才不是还气愤愤的不跪到时间不肯走嘛。
木朝阳活动了活动筋骨,乐呵呵道:“有老弟就是好啊,你就替我跪着吧,大哥走了。”
木朝阳随即开门迈进院子里,又一跃,出了木府。
等落地那一刻,他突然悔恨至极,他应该走大门,那样显得的他更硬气!
木朝阳晃晃悠悠的上了路,吃的喝的玩的买了一大推,等到了煜府时,他的肚子已经圆滚滚,养灵袋也装不下了。
“鸣珂!”
等木朝阳提着热乎的糕点闯进煜鸣珂书房的时候,段泽洋已经来不及走了。
三人尴尬的处在原地。
不是都说段泽洋无踪迹了吗,不是都说段泽洋云游四方去了吗……
“那个……,朝阳,好久不见。”段泽洋清了清嗓子,“这是拿的什么?”
木朝阳愣过神来,“糕点的,热乎的,从我东城专门带过来的。”
煜鸣珂目光定在木朝阳手上的糕点,拆穿道:“我看那上面的怎么写是我南城的东西。”
“是……是吗。”木朝阳被现场拆穿,手忙脚乱的放在桌子上。
段泽洋笑了下,木朝阳终于反应过来了,“不对啊,泽洋,你什么来的?”
段泽洋看了眼煜鸣珂,道:“我一直都在这里。”
木朝阳不干了,“你们太不够意思了,你们简直太不够意思了。我还怕泽洋你想不开,专门有让人在外面寻你,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煜鸣珂让人来拿走他的糕点,放到盘里再端过来,吩咐完,道:“你火急火燎的来,可是什么事?”
“想你。”木朝阳随口道。
煜鸣珂又拆穿他道,“你是想我,还是想煜琬?”
木朝阳差点被果子噎死,脸一红,“我……我……我是来有重要事的。”
“什么事?”
木朝阳使劲咽下口中的果子,“涧曼两家成婚,我觉的涧家这事做的不地道,但再不地道也不能割了世家的情谊去,所以我来问问你,该备什么礼物,既能体现出恭喜恭喜又能体现出我的不满来。”
段泽洋笑了笑,这种他不参与,他也没有想过要去祝贺。于是便去厨房切了盘生肉向后院走去。
这个季节,树都开始葱绿,也有一两片耐不住风吹,掉在地上,人踩上去喀吱作响。
当进了后院,段泽洋瞬间慌了神。
不远处的那个人,一身黑袍遮身,乌黑的长发垂下,发上没有一点装饰,直直站在那里宠溺的抚摸着重明的头。
段泽洋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吓跑那人。
而那人感觉到有人来,缓缓转过身,轻笑着看向段泽洋。
“琉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