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月先是有些生气,后又被秦雪初说的有些尴尬。毕竟自己是去见楼齐云了,她这个新娘子新婚之夜如此行事确实大为不妥,不过一向不服输的她还是还嘴道:“什么**一刻值千金,就你我二人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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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秦雪初一笑,即便是再昏暗的夜色中许乘月也能看见她嘴角的调侃和戏耍之意,刚打算起身离开却被秦雪初一把拉住往她怀里带去。这一拉许乘月便重心不稳的倒在秦雪初怀中,姿势暧昧却可笑之极。
“你——”什么情况?许乘月一头雾水,不明白秦雪初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别出声,外面有人。”秦雪初悄声附耳在许乘月耳边道。
许乘月一愣,静下心来果然听见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想着大概是婆子和侍女们见天快亮了便回到门口打算他们二人起床后好侍奉。这才明白秦雪初不过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罢了。
不,准确来说是让他们听。
果然,秦雪初拉着许乘月来到床前示意她宽解衣衫,自己也动手开始解开衣物。知道了秦雪初的用意之后许乘月也不耽搁,两人各自躺在喜床的内外两侧,秦雪初故意翻身动作让喜床被褥之下的花生桂圆之类的发出咯咯响声,这些东西弄的许乘月硌人的很,不禁发出几声嘤咛。
这声音在门外的婆子耳朵里听起来就别有深意了,两个婆子相视一笑,其中之意不言而喻。而房间内的许乘月则是怒目瞪着秦雪初,见她一脸好笑的模样更加来气。可又知道她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一夜,是这一场糊涂婚礼的新婚之夜,可这王府上下早已经是暗潮涌动,只等着明日一早日升之后便会风起云涌。
秦雪初醒的很早,或者说她这一夜本就没有入眠。看着一旁尚在熟睡的许乘月,秦雪初好笑的轻轻拍了拍她将她唤醒。被吵醒的许乘月自然没有好脸色,正想质问秦雪初却被她抢了个先。
“今日是你我成亲后的第一天,按常理你我应当去给双亲请安的。你这新妇难道不应该早点起来梳妆打扮一番?”秦雪初看着有些憔悴的许乘月,大概也能才想到昨夜她和楼齐云之间的见面是如何情形。
“不管你昨日见了什么人,他又对你说了什么话,如今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即便是将来秦府和王府有什么纠葛,暂且也轮不到你我二人在此斗气生出心结。你我本就知道彼此不是对方的意中人,不仅你我知道,他们都知道。所以,你以为是我有心设计要利用你乘月郡主郡马的身份来接近你父亲?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既不是胸有城府之人,何必要白生出这些无妄之恼?”
秦雪初压低声音,洋洋洒洒在许乘月耳畔说出这一通话语,让许乘月一时间心中万千思绪打乱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僵了半天方才掀开被子下床道了一句“关我何事”便打算走到门口唤进来侍女侍奉洗漱,却又被许乘月伸手拉住制止。
“怎么了?”许乘月问着,便见到秦雪初从袖中拿出一柄短刀。
一个连睡觉都随身带着兵器的人。
许乘月皱了皱眉,更加觉得心中对于秦雪初无形中的变化的感受更加明显。又见她拿了那匕首便在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两根手指顿时被鲜血染红,那鲜血滴落在床单之上殷红一片。
秦雪初又拿手绢擦拭干净手指上的血渍,用取出沈延庭留下的“生肌膏”涂抹于伤口之上,那伤口果然便止住了血且立刻愈合。许乘月是知道沈延庭擅长医术的,不过这生肌膏她也是第一次见,被其功效所惊讶震惊。秦雪初见了她这模样便将手中的瓶子扔给了她。
“这是延庭留给我的‘生肌膏’,对愈合伤口极为有效,你留着备用吧。”
许乘月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可是偏偏心中还在生着秦雪初的闷气,只好故意道:“我要这做什么,我一不动刀、二不舞枪,你这是咒我受伤啊!”
秦雪初笑了,起身来到她身边站定,悄声道:“如今你我二人结为夫妇,难道郡主不考虑好好学学怎么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一个好妻子怎么也要学会一两道拿手菜来留住丈夫的胃吧?我看郡主这手艺,这‘生肌膏’定能在你被菜刀伤了手的时候用得上!”
说罢便不管许乘月被气的直跺脚而是直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外面的侍女和婆子早已经准备好洗漱物件,见到二人已经起床便福了福身子进来伺候。
侍女们放着给二人梳洗,那两个婆子便去床榻旁借着收拾床铺的手脚翻了翻。见到被血渍染红的床单后相视而笑,倒像是定下心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