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此一来,就几乎能随心所欲地让身体外的灵气护罩随之而随时地调整防御程度。
这就像出入风波中的扁舟,看似危险,但是因为掌舵人技术的卓越、身体的强悍,自然而然地便穿梭在了惊涛骇lang中,与走平地没有两样了。
非但如此,还会迸发出镇定、豪迈、洒然融合在一起的气质,让人惊叹、艳慕。
此时此刻,蓝衫翩翩、黑发飞扬的赵翔仿若闲庭漫步般随意游走在半空。
他双目冷芒微闪,冷言冷语地讽刺道——“还是出来吧,神秘人。”
“尊驾这么卖力地变化声音频率,难道不嫌累啊?”
“嘿嘿,不过这样也好,好长时间没有这么自由自在、优哉游哉过啦。”
“我倒是万分希望尊驾一直如此这般地表演下去呢。”
“知道吗?在这么抑扬顿挫、优美豪迈的音攻海洋中穿梭,对我而言,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哈哈哈,哈哈哈——”
“可恶!”
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炸响方圆百里范围。
巨大的冲击波,以赵翔为中心,快速而疯狂地向四周翻卷而去。
所有参天古树,仿若打了败仗的军队一样,潮水一般地直奔远方一逃而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恍如梦中一般,根本就不相信,方才还存在的古树巨木、飞禽走兽,一刹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圆百里内,高山不在,古树不在,仿若刮土机一下子将凹凸不平的山地刮平。
人未出现,声音攻击,荒野霸道。
真是先声夺人。
赵翔目中五彩光芒连连闪动,心中陡然升起一大片浓重的黑云——此战,肯定是苦战、激战、生死之战。
在强暴的音攻形成的冲击波中。
悬浮空中的赵翔,衣衫猎猎,长发横飞,身躯如山屹立。
他脸色超常平静,暗中将神识完全沉底地向四方散发并延伸了开去。
可就是搜寻不到对他施展音攻之人的半分信息。
赵翔旋即心生一计,继续冷嘲热讽——“这样缩手缩脚的不现踪影,难道老鼠是你祖宗不成?”
“或者说你担心斗不过赵翔,被我硬生生地擒拿甚至弄丢掉自己的狗命?”
一个声音在四方响起——“哼,小子,我不会跟你逞口舌之争,”
“你以为你用着小小的激将伎俩,就会让我现身?”
“哼,小子,连发现我在哪儿的本事都没有,西门庆怎么就被你一下子拿住了?”
“还有我的那个小徒弟,居然被你放出的一个魔魂给禁锢了!闲话不再多说,疤痕小子,接下来我要把你变成一只可伶的老鼠,待我玩够了……哼!”
一声冷哼之中,赵翔眼中景色大变。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顿时风云变色,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绿云从天边狂卷而来。
那眨眼之前还在天边的云彩,眨眼之后却全部聚集到了赵翔四周。
到这时赵翔方才明白,那朵朵绿云,其实是棵棵参天巨木。
每一棵巨木,仿若都充满着凶残狂野的森然之气。
它们带着无坚不摧的杀机,万箭齐发般的将赵翔当成了靶心。
更有众多的飞禽走兽,数不胜数,露出暴虐凶残的目光,从四面奔向赵翔。
幻蜃阵,原来这才是幻蜃阵。
赵翔头皮一阵发麻,身子再也禁不住地晃荡起来。
仿若疾风中的一株小草,暴雨中的一片树叶,巨lang中的一艘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