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银钱怎么能让它跑了?萧寡妇一百个不愿意,登时提高了嗓门喊道:“我滴个老天爷哟,这年头人可心真黑!我告诉你们,别欺负我这孤儿寡母的。来陪你这儿问清楚就是想让你们死心,自此之前我可打听清楚了。昨个儿村子里见过立春的人可都说,他买盐的钱是偷来的。”
“你的钱才是偷来的!”立春红了脸,就想冲过去理论。元小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身后一拖,冷声道:“婶子说这话可有证据?哪些孩子告诉你我家立春买盐的钱是偷来的?偷的又是哪家钱?”
“这还能是谁家钱?”萧寡妇抹了一下眼角,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哭天喊地,“还不是我那心善的山子,被你家立春偷了钱不说,还要因着你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借些银钱。这日没法过了啊,过不下去了啊!”
她一阵干嚎,嗓门儿大的穿透门板。林老汉这好脾气的人也皱了皱眉头,“萧家媳妇,你要是想要哭出了老汉这门儿再哭,老汉儿这儿还要做生意呢,听不得这哭声。”
萧寡妇委委屈屈收了眼泪,难过地瞥了一眼林老汉,叹息道:“这日子真真叫人没法过了……”
元小满也被吵得头疼,怎么这萧寡妇现在不说是他们抢了萧正山的银钱了?怎么又成了又偷又借?她打断了萧寡妇的哭声,问道:“婶子,你既然说事立春偷了山子哥的钱,那山子哥记得他被偷的铜板长什么样?”
“这天下间铜板都长着一个样儿,圆身子四方孔,谁能记得清?”说着萧寡妇又看了一眼林老汉,见对方没有开口帮自己说话的打算,又悲戚地继续说道:“不就是拿个红绳子串成的吗?你就会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
这铜板拿在手里没多大个重量,又容易丢,家家户户存了铜板都是拿红绳穿起来,图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