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件。”说着,安娜将手里的件夹递给了鲍威尔。鲍威尔心中隐隐的感到些不安,接过件夹来一看,果然是让他大吃了一惊。
这是一份由m国国会起草,总统签字的件。件的内容很简单,大致上是说,从现在起,鲍威尔在沙特的所有行动都必须遵循两个‘不能’,第一当然是不能违背m国官府以及人民的利益。而第二条却是不能和华夏人以及华夏人的利益发生冲突。在这一条的后面还着重的加了三个感叹号,强调是重中之重。这份件的内容是简单,一眼就能扫个大概,可是它代表的意义却是无比深重的,那就是m国对华夏的全面妥协。
鲍威尔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脑子嗡的一下,浑身的力气就如同水一般的从他的身体里流走,鲍威尔不得不扶着办公桌才没有摔倒。看到鲍威尔的神情不对,安娜急忙问道:“大使先生,您怎么了?”鲍威尔无力的摇了摇头,怒喝了一声“出去!”安娜巴不得早点儿离开这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子,一听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安娜离开后,鲍威尔的脸上立即被一片深深的苦涩所代替。
从件的措辞来看,这应该不是一份给他鲍威尔一个人的专电,恐怕同样内容的件已经发到了所有m国驻外大使的手里。一向以强硬,霸权著称的m国,正式对华夏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在全世界范围内向华夏人妥协了。
如果在今天之前,得到这个消息,鲍威尔这个标准的鹰派,一定会勃然大怒,大骂华盛顿,国会,总统无能,然后当即将这份件撕他个粉碎,继续以前的对华政策。可是现在他却没那个力气,更没那个心。很明显,m国官府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是有着不能得罪华夏的理由。现在看来,这个理由已经呼之谷欠出了。鲍威尔虽然不在m国国内,但是他光用想的也能想的出来,此时的国会正在连夜开会,不是讨论如何全面的改善和华夏的关系,就是在讨论如何用偷,用抢,用骗,总之是用尽一切手段将华夏人手里的沙漠治理技术给搞到手。
鲍威尔脾气是暴躁,为人是傲慢,可是他却不是傻瓜,分的清轻重。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他私人和闪电的恩怨已经无足轻重了,即便他现在声泪俱下的向自己家族的首脑打了电话,得到的恐怕不会是安慰,很可能是一顿臭骂。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忍气吞声的鲍威尔,这一次也不得不默默的咽下这口恶气……
这一天,鲍威尔郁闷了,而沈振心却晕了。他是真的晕了,从酒店出来之后,狂吐了一通,然后就歪坐在汽车的座位上睡了过去,连自己是如何回到大使馆,如何躺在**上的都不知道了。捂着如针扎一般疼痛的脑袋,沈振心苦笑着嘀咕道:“如果喝的是龙泉佳酿,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一边说着,沈振心一边重重的捶着脑袋。房间里的声响,惊动了他的生活秘书,秘书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沈振心已经醒了,急忙给他倒了一杯不亮不热的温水。沈振心接过一口灌下,脑袋轻了些,清醒了些,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痛了。
看到外面已经是阳光灿烂,沈振心皱了皱眉头问道:“几点了?”秘书回答道:“已经快十点了!”“啊?那为什么不叫我?”沈振心有些急了,作为一个大使,每天要处理的琐事不必国家总理少多少。看到沈振心一边瞪着自己,一边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秘书显得有些委屈,低声说道:“叫了,可是您睡的太沉了,叫不醒……”沈振心知道自己的毛病,酒量浅,基本上是一喝之后就爱睡觉,而且睡的特别沉。想到这事怨自己,沈振心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我睡觉的时候,有什么人来找过我吗?”
看到沈振心不再怪自己了,秘书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说道:“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沙特石油部长巴拉库来找过您。看到您在熟睡,他就回去了,临走之前他留话说,他今天会再来。看他的表情他似乎很急切的想要见到您。”
“巴拉库?他找我干什么?不会是走错门儿了,他应该去找鲍威尔才对啊!”沈振心很是有些纳闷儿。比起巴拉库,沈振心和杜滋基的交往还算的上是多些。华夏的石油大部分能自给自足,需要进口的话也会就近向e国等邻国进口,很少从中东进口。这样一来,沈振心和巴拉库的接触就少了。上次能把闪电引见给巴拉库,那完全是靠着他华夏大使的身份。相反,鲍威尔所代表的m国却是巴拉库的最大主顾,因为石油两人经常在一起,倒是相当的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