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她现在都不知道。
大概是司莫萧当时的样子，真的是太狼狈，太可怜，她实在是不忍心，便答应了司莫萧。
当时，她还在想，或许可以先答应他，等回头再分手。
但是后来怎么分都分不掉，便渐渐接受了司莫萧这个人。
她有时候也会想，到底对司莫萧，是不是喜欢？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会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她现在，想着和陆御铖之间的感觉，很容易就和司莫萧去对比。
毕竟这是她唯一一次的人生恋爱经验。
她觉得，陆御铖给她的感觉，比司莫萧要浓烈得多。
从一开始对他的排斥和厌烦，到现在能接受他对自己的亲近，甚至，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这算是喜欢么？
顾浅不知道。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知道什么是恋爱，是否明白，什么样的感情，才算是喜欢，甚至去爱一个人。
她抬着头，看着陆御铖深情又狂热的双眸，有些茫然。
她轻声说了一句不怎么过脑子的话，“陆御铖，我怕……”
陆御铖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温柔又缠绵。
其实他此行的目的，不管怎样，就算顾浅半推半就不情愿，他也要把顾浅弄到手的。
他极尽全力地去引诱顾浅，让她看到他跟平常不一样的一面，让顾浅依赖他，甚至迷上他。
但是以顾浅一惯的硬脾气，他没有想到，顾浅会说这样一句话。
顾浅亦是意外，她自己脑子晕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猛然一下。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才想起来刚才说了什么。
她心里忍不住叹气，都说了，怎么他还这样啊……
陆御铖像是得了一道为所欲为的令牌一般，无所顾忌，激动不已，嘴里不停地说着情话，语无伦次。
“浅浅，我喜欢你，喜欢极了，你喜欢我吧？是不是，你一定也喜欢我。浅浅，说出来，说你喜欢我……”
顾浅听着陆御铖的话，没有办法回答，也没有力气回答，她的思绪被陆御铖的疯狂进攻都给打乱了。
她抬着头，看着山中明月。月亮周围有一圈光晕，晃得人有些眼晕。
她心里想，这样，算是喜欢了吧。
她都愿意跟他这样了，应该是喜欢了吧？
她咬着陆御铖的肩膀，甚至指甲嵌进皮肉当中。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好几次一般。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着陆御铖的名字。
顾浅吓了一跳，猛然一紧张。
陆御铖狠狠打了个颤，他在她耳边，轻声叹息：“浅浅，我的浅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