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听他话中有话，心中思虑片刻，朝他靠近一些，轻声说：“阿殊，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天界有关？”
“你还不算笨，”冥王扫视着废墟，“三界四海八荒，能有本事对付龙族的，也只有天界和地府。”
对付龙族的肯定不是地府。
那就只可能是天界。
天界的狼子野心，在对付地府的时候，早已经昭然若揭。
魏征声音传来：“主人，老龙王在这里——”
冥王和阮灵赶过去，看见老龙王躺在一张白玉床上，周围是凌乱的桌椅杯盏。
碧裳浑身是伤，趴在床边，眼泪流个不停。
冥王蹲下身子，检查了老龙王的伤势。
老龙王睁眼看见他，眼中迸出一抹期翼的光芒。
他握住冥王的手，声音嘶哑苍老：“阎殊，你替我照顾碧裳。”
冥王说道：“你我以兄弟相交，碧裳算是本王的子侄，本王自然会护着她。”
老龙王的视线移到阮灵身上，微微点头：“冥后。”
阮灵上前，说道：“龙王，我会一些医术，让我给您看一看吧？”
“没用的。”龙王的嘴角不停溢出金色的血液，他哑声说道，“我本就寿元无多，此番遭受劫难，心知肚明撑不过去。”
“阿爹，你不要丢下我……”碧裳满脸是泪，凄然哭着。
“傻闺女，你的寿元还很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老龙王抬起枯瘦的手，抚摸女儿的脸颊，“如果咱们龙族注定要灭亡的话，也不该把这份压力都放到你的身上。”
碧裳哭的哽咽：“不，阿爹，碧裳发誓，一定不会让龙族灭亡。”
“龙族只剩下你一个了啊……”老龙王的声音充满了悲伤，“我也算想明白了，以后你好好过日子，不必再想着振兴龙族的事情了。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嫁了吧。以后再也没人逼你嫁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