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沥重的事我哪能不愿呢。不过沥重患病,由她姐姐照顾,也是说得过去呀。”
“不然,她这是将沥重作为人质。”这回老太太听清了。
“照顾也罢,人质也好,我去解围便是。”
“你还是不知道,这明为照顾,其实沥重患重病不能自理,到她手里,还不是送死!”老太太作色道。
“什么!?”王三横闻言大惊失声,没想到沥双与沥重一奶同胞,竟然心地如此狠毒。
“你此去大夏,送去犁镜样品与打制的技术乃是去换沥重的性命,听我一言,沥重不得救,你绝不要松口给沥双技术。”老太太嘱咐道。
“是是是,仅遵乳娘的主张。”
“三横,不是我教你坏。我从小就教沥重作人光明磊落,仁义道德。可是,可是,世事多乖,嗨,是我害了沥重呀。”乳娘说罢,老泪纵横。
三横忙安顿下老妇,给西夏军官吃了药。那军官耶律真用尽仅有的气力,道:
“王师傅,我死不足惜,你一定要救了沥帅!”
王三横见此人气如游丝,仍不忘使命,不由十分感慨。
他安慰了耶律真,然后自已带上犁镜,带足饮水草料,又牵了六匹马,与那赶车人拿了抓好的药,急急前往兴庆府,西夏的中都。
一路上,两人打马如飞。这六匹马是皆得自西夏或金国的千里驹。一匹马累了再换第二匹,没了命般地赶路。
一夜之间,两人饭不吃,觉不睡,只管行路。天明之时,已走了小一半。那赶车人实在乏得不行。央告要休息一下。
王三横道:
“兄弟,这马上有水有干粮,咱们边吃边走,就怕晚了赶不上了。”
赶车人求道:“瘟疫虽厉害,但死的人却不很多,沥将军身子极好,可能没事的。那什么,咱们歇歇再走吧。”
“什么,什么叫死的人都不多?这个病十分凶猛,谁也无法预料,还是快走。”
三横当老太太说话时就已经差点没急死,现在是自己支配时间,哪能再耽误,拼命催赶车人快走。
“我从兴庆一路赶来,已是比你多行了两日。我,我实在走不动了,你饶了我吧。”赶车人说话都不匀了,气也跟不上趟。
“兄弟,我看你是个士兵,一月薪俸多少?”三横觉得上千里地外去寻人,太容易走差路了。
这要是走岔了,那功夫可就耽误大了,所以必须有赶车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