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回原处当职,到底皇帝是什么意思,这是信了她的话么?还是另有考量,也不知道皇上这会子还生气不生,一时间胸内愁肠百结,又抽出一张信笺来,落笔写下:‘愿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
写罢拿起来看了两眼,想想又好没意思,索性撂在桌上站起身来去沐浴,又吩咐宁兰道:“待会子把桌上的信封送去慈宁宫交给苏嬷嬷。”
宁兰应了一声,见桌上摆着一封书信,还有一张单另的纸上写着两行字,只挥手叫和萱过来。
和萱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问:“做什么?”
宁兰将手中信纸递给她问:“我不大懂诗,你看看这两句什么意思?”
和萱便念了出来,她于诗书上也不甚精通,只道:“隐约是相思的意思。”
“这就对了,”宁兰说着把那张信纸折了一折,也塞进信封里。
和萱疑惑问:“你这是做什么?”
宁兰狡黠一笑:“方才我见主子托腮凝神,又写了这两行字,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又叹气又摇头的,想来定是思念皇上的意思,自打皇上走后,主子可就一直不大高兴,只是不好意思低头向皇上讨好罢了,主子不好意思,咱们该帮一把的是。”
和萱只道:“可别自作聪明,挨了训斥的是。”说罢自去大柜里取了换洗衣裳去耳房伺候。
如是到了万寿节,众女眷进宫请安,觉罗梅清诞下一个女孩,如今出了月子,便带着哈钦来慈宁宫请过安,方往永寿宫来。
容悦一见哈钦便亲的不行,只是久不见面,哈钦生疏了些,不大爱理人。
觉罗梅清在一旁看着,训斥道:“再不肯听话额娘可要罚你。”
容悦笑道:“别吓坏了他,”又冲四公主道:“你带小哥哥去玩儿罢。”
四公主乖巧地应了,哈钦倒是喜欢这个小妹妹,听话的去院子里荡秋千了。
觉罗梅清看着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笑道:“四公主瞧着性子也好,若是养在姐姐膝下就好了。”
容悦便猜到她存了什么心,若果真两个孩子性情和,她倒可以为着筹谋筹谋,毕竟自己牺牲了做母亲的权利,她笑说了句:“时候还长,你竟连这个心也操上了。”一壁又道:“皇上要给颜珠指婚,叫咱们家自己挑个日子,之前我想着你怀着身子不方便,便没有提,这会子就赶着给办了罢。”
觉罗梅清笑道:“这回进宫请安也是这个话儿,如今得了姐姐示意,我便着手去预备,只是颜珠原本是庶子,我打出的预算是这个数,”她说着伸出五指来,又道:“现在有万岁爷赐婚,怕办得不体面倒不好了。”
容悦笑道:“五百两就足可以了,我倒不是因为嫡出庶出的说这话,实则是万岁爷最不喜欢人铺张浪费,将来尹德和阿灵阿办喜事,依我看也是这个数,若芭提雅氏另有添补,就不干咱们的事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