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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烈放下提西,近前坐在阿米奴对面一条待客用的板凳上。 婆婆细致端详了他一番,颇为不齿:“你天生贱骨,命中多灾多难,不日便有大祸临头!所幸有贵人伸出援手,终可逢凶化吉。”
阿烈不以为然。他过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早淡忘了个人安危。
“姻缘嘛,你命中与‘酒’有缘,将来的另一半也必跟‘酒’有关。有一点你要当心,你名带‘烈’字命属火,水火不兼容,切记,你要谨防冰雪雨露等跟‘水’有关的东西,它将是你的毕生克星。”
“放屁,酒不也跟水有关?”提西在旁打岔。
“闭上你的臭嘴,小毛头。”阿米奴喝斥,“我说的水是指阴寒命格之人,专克你的大恩人的阳热之命。”
他们祖孙俩的斗嘴,无名烈一句没听进去,自顾自的浮想联翩:难不成那个金美眉是做酒店行业的,还是……
他尚在幻想窃喜,阿米奴瞅着那张脸就不耐烦!她打开桌子抽屉,从中取出只小袋子,随手扔给阿烈,说:“这包葡萄籽你捎上,日后定可保你性命,算是替我孙儿还你一份情。”
无名烈脱离白日梦,恍惚地道了声谢,便把小袋子收进裤袋里。碰巧,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对你爱~爱~爱不完……”阿烈顺手拿出手机,接听电话,“有何贵干?”他故意把话末的尾音拉得冗长。
手机的另一头说:“烈哥,我们地头上的女校有很多学生让他们的校长掳走了。有人说那些女学生全给逼迫到城西红灯堂的牡丹街,下海做小姐。还有人说主谋的校长就是红灯堂多尔骨的亲弟弟多尔顿。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阿烈脸色铁青,怒道:“这世上的禽兽咋就杀不干净呢?我不管他来头有多大,总之一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老子亲自去!”
按下挂机键,阿烈难看地笑着告别了阿米奴婆婆,又连哄带骗地劝退了死缠不休的提西,然后独闯牡丹街。
傍晚的牡丹街,分外妖娆,七彩霓虹灯闪烁,到哪都有色情男女搂搂抱抱。一幕幕景色多彩多姿,叫人心神摇荡。每到夜里,数百名风尘女子粉墨登场,在此搔弄姿。她们翘以盼来来往往的男客,一条大街总是莺声燕语,各式露骨的挑逗属于家常便饭。
突然,小姐们脸色大变!一辆闪烁醒目灯光的巡查车驶入牡丹街,“例行公事”。街上的女郎全自躲避,场面就像遭饿狗入侵的鸡窝,到处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巡查车停住,车门打开,车内冲出两名巡查,好似两条经验老道的猎狗,疯狂追捕满街的风尘女:“站住!站住……”数声断喝后,两名涉世未深的倒霉少女不及躲避,给巡查逮了个正着。出人意料的,巡查并未拿手铐抓人,仅仅搜身。而少女也不反抗。
不一会功夫,两名巡查便把风尘女赚来的皮肉钱搜刮一空。他们不甚满意地返回车内,驱车扬长而去。
这就是索卡尔国内的巡查部门每天的“例行公务”。类似的事情几乎每晚都要在各个特殊场所重复几次。生活在这个国家的平民有事从来不报巡查部,因为他们都有共识:报巡查部很可能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作恶的不单是巡查,现如今索卡尔王国从上到下全烂到了骨子里。
今年,就在该市,红灯堂多尔骨的得力手下比兰奇,手持开山刀,闯进平民哈桑的家中讨债。他一通乱砸后,对哈桑进行毒打。哈桑的妻子躲在几米外,不敢吭声,眼睁睁看着丈夫遭此横祸,一个小时后才悄悄到巡查部告状。
更匪夷所思的是,巡查长官反而把有冤情的哈桑妻子带到红灯堂,交由多尔骨处理。结果,她被卖到牡丹街抵债,利滚利一辈子都还不完。
事后,比兰奇的老爸还牵着斗牛犬登门入户,咬死受害人哈桑的儿子,即便有辖区保安在场也奈何不了他。受害者七十老母不堪其辱,跪地质问大众,“天理何在?”受害人哈桑自责万分,泣不成声,从此一蹶不振。
事实上,受无名统领的聚合帮压迫的黎民百姓,全是“哈桑”。都说欠别人的迟早要还的,但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人站出来,讨要这笔血债,不得而知。唯一肯定的就是,人们不在哑忍中爆,就只有在哑忍中灭亡。
巡查车“帅气”地开走了,“大排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