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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逮住机会,绕了小半圈,从后面狠狠地推倒无名烈,大骂:“你个死痞子、臭无赖,挨千刀的狗泼贼!小时候抢老娘零食、喂老娘吃‘金丹’,现在还敢动我的如意郎君?活腻了是吧?人模狗样的……”
小酒骂骂咧咧、喋喋不休,脚下猛踹无名烈屁股。都说爱情真伟大,有了它连死都不怕:当下“情郎”在侧,司徒小酒原本对“大王”的惧意,一下转化为“杀贼”的勇气,下手比刽子手还狠!
“八婆,”阿烈趴在街上喊,“你丫就是当初吃了爷鼻屎的那个‘吃货’。想不到小时候的事,你居然至今还记着仇?他妈最毒妇人心!爷问候你十八代女性亲属……”他已经认出他的小学同学,却仍用满嘴的污言秽语还击。小酒气急败坏,往死里踹他!
“别打了。”一脉急忙拉开小酒。查尔斯趁机背上无名烈,奔回网吧。
消逝也往回走。他心中仍对刚才那一拳耿耿于怀,就算没打中,拳头里包含的那股视死如归的勇气,不可磨灭。
望着他离去地潇洒英姿,小酒如痴如醉:“哇!连走路都这么迷人,真是帅到爆了!”她用力甩开一脉,眼冒爱心地跟随消逝。光是盯着意中人的背影,她已害羞得昏天黑地。
“以前只听过‘花痴’这个词,今天终于见到‘花痴’这个人。”一脉瞧瞧给她甩掉的左手,灰心朝网吧走去。
夕阳下拉长的背影犹在,后方社区“T”形街道中,背向一脉他们的另一个路口,走出两名男子。靠前的那个头戴鸭舌帽,在后面的那个卸下一顶连衣帽,挂在颈后。他们止步路口,东张西望,象是在思考该往哪走?
“走左边。”
“走右边。”
两人一齐开口,接着默契地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偏向鸭舌帽一方。于是,连衣帽跟着他往左边背对一脉他们的那条路走去……
太阳会有项不成文的规定:但凡遇上成员间生争执而会长又不在场的情况,一律搁置争议或求同存异;若有非解决不可的问题,就按照争议生当时会员各自所在位置做决定——谁离现场要光源较近听谁的。
一行人返回网吧二楼的私人住所。屋门是敞开的,厅堂内,司徒冠与一心还有先到一步的查尔斯、阿烈,围坐沙。一脉他们几个入座,众人便七嘴八舌地问答争论。
“你们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刚见面就闹得不可开交,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司徒冠看完女儿,又看无名烈,一头雾水。
“爸,他就是小时候老欺负我的那个泼皮……”小酒红着眼眶跟父亲诉苦,把当年遭受的羞辱虐待一股脑全抖了出来。
“别跟我抹鼻涕、掉眼泪的装可怜。”阿烈没好气地数落受害人,更过分的是,他还颠倒黑白替自己申辩:“哥的确是做过一些让你‘难忘的事’没错,可那不叫‘欺负’,叫‘恩宠’,你该偷笑才对。”他某些话仍是有理有据的,“即便我整过你,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而你丫的却报复我到现在——几年了你知道不?
“什么‘天下第一贱男’、‘人畜杂交’……你弄得我是身败名裂,人看人厌,鬼见都嫌。我杀你一万遍都嫌不过瘾……”
无名烈强词夺理,司徒小酒脏话乱喷,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得是面红耳赤。
“泼贼,我要你死!”小酒狠端起桌上的一杯热咖啡,手腕一抖,正好泼中无名烈的裤裆。没等对方喊疼,她马上跑进厨房拿菜刀,要砍死这个“天敌”!
这边,无名烈因身上的穴道还没解开,一时躲不掉,给泼中要害,痛得哀嚎不绝:“烫烫烫…烫坏了,我的命根哪!”
“快!快!赶紧的!快送他去医院,再不然就熟了!”一脉大声呼喊。
司徒冠做为行凶歹徒法律上的监护人,想都不想就背起无名烈,连同一心跟包大人一块冲到楼下,拦了辆出租车,火往医院行驶……
“杀贼啊!杀贼啊!”无名烈刚被救走,司徒小酒又鬼吼鬼叫地喊杀叫阵。她手持菜刀杀出厨房,不巧,迎面见到意中人站起。“把刀放下,过来坐着,我们有话问你。”消逝用命令的口吻说。
“好。”小酒傻傻地回应,痴痴地走去。每接近意中人一步,她的心里就多一分紧张!她才迈出三步,全身就仿佛遭受雷击,登时酥软无力!握不住地,少女手中菜刀滑落,双眼再度变成心形,就像只乖巧的猫咪,扭腰摆臀地跑回原位就坐。
“之前,我看到你出粉红色的结界护罩,你是‘神能者’对不对?”消逝问。
“对。”小酒羞红了脸。
“你是四大结界师之一?”消逝接着问。
“对,我是‘乾’、‘坤、’‘阴’、‘阳’四大结界师里的‘乾之结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