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腰软了一截,应了句“马上来”,小步快走就进了厨房。
火爆的阿烈犹在气头上,店内角落座位又有个熟悉的陌生人,来套近乎:“美丽的姑娘,我们有缘千里一线牵,又见面了。有缘人,城管也拆不散。”
“你…你是……”无名烈挠头皮,目光忽然舒张,“你是今天街上那个跟小酒求婚的王八蛋——高尔。他妈阴魂不散啊。”
“姑娘,我求婚的对象是您,不是‘酒’。还有我现在已经改名叫做‘越前枫’,请多多指教。”越前枫伸出手来,要与无名烈握手。
“握个屁!我呸!”无名烈往越前枫手上吐了口浓痰,问:“你个王八蛋没事干嘛改名啊?”
越前枫热脸贴上冷屁股,更平白无故中了口痰,是说不出的恶心!他掏出手帕擦了又擦,回话:“之前和您同行的那个红嘲笑过我的名字,他说话虽然粗鄙低级倒也有几分道理,所以我就去户籍单位改名了。”
“敢骂我粗——”无名烈要破口大骂又踩下刹车,酝酿鬼主意:这小子横竖看着都不顺眼,与其骂他,不如玩他……
“姑娘,我可以坐下吗?”越前枫保持绅士风度。
“可以,可以。”无名烈让越前枫入座,店内的服务员恰好排队端来一道道酒菜……几十秒,一张餐桌便摆满了美味佳肴、各色好酒,叫无名烈垂涎三尺!食欲大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左手抓起一只大鸡腿,右手端起红酒杯,海吃海喝,打嗝放屁在情在理,端的是丑态百出。
这副凡人不忍直视地吃相尊容,令坐在对面的越前枫一阵反胃,寻思:难不成她以前在猪圈里待过?
“帅哥啊你怎么不吃?”无名烈嚼着鸡腿问。
“我吃过了。”
“啊吃过那就继续吃…”他连带鸡骨头也给啃进肚子里,“别客气啊,就当自己家。”
“对不住,我食量不济。”
“啊不吃那你坐下来干嘛啦?”鸡油流了阿烈一嘴,“成心坑爹啊?”
“我…”越前枫怯怯地坦白,“我坐下来是想追求小姐。”
“啊追追追,追个屁!”无名烈满嘴脏话,没一句正经的,“你没事吃饱了撑着啊?我们刚见面就求婚,再见面你还追?成心找抽是不是?”
“姑娘,请您给我个机会。”越前枫恳求,“我条件不差。我家祖祖辈辈都经营珠宝生意,代代全是岛上的富,到我这已经算‘富八代’了。您要是肯嫁给我,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包管享用不尽。”
“可是我不喜欢有钱的。”
“不管您喜欢什么类型的,我都百分百为您改变!我家跟哈多利王室有亲戚关系,国王是我姨丈,想做官不过是打声招呼的事。”
“你该改名叫‘崔流必(吹牛逼)’。”阿烈不信这货能跟达芙妮攀上亲,“跟崔(吹)哥说句真心话,我喜欢能喝的,酒量必须要好才配得上我。想追我,就得先陪我喝两杯。”他用那只麻油手替越前枫倒了满满一杯红酒。
“这……”越前枫的神色为难。
“还说要为我改变?经不起考验的家伙。”
“我怕出丑……”越前枫沮丧地揭自己的短,“我酒量极差,以前喝过一次,昏迷了一个星期。”
“喝嘛,帅哥。”无名烈使出美人计,朝越前枫抛了个媚眼,娇声道:“啊喝完我就和你去开房。”
“这么豪放!”越前枫把手伸向口袋里的避孕套,琢磨要不要用?
“喝不喝呀?”无名烈又抛了个媚眼,“你要灌醉我才有机会啊。”
“我喝!”色壮庸人胆,他马上端起那杯红酒一口干。
“no!no!no!”无名烈摇摇手指,“用杯子不给力,得整瓶干才爽。”说着,他拿起酒瓶就灌。
“姑娘好酒量!”越前枫佩服不已,也跟着喝了一瓶,顿时面如重枣,头壳像灌了铅那样重。
“开盖有奖,再来一瓶。”无名烈拿起酒瓶要和越前枫对饮,不想他竟哭了,嚎啕声跟狗拉稀似的。
“哭什么哭?”阿烈手握酒瓶,问他:“哭丧呢还是叫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