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与她共餐,琉璃观察到:她指甲那么长,很难握餐具,因此只能在助理帮助下,在盘子里夹几样饭菜,洗净手后,她难掩失态地用手抓着吃,就像原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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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原始人。
看琉璃表情略显变扭,舞蹈家就给她解释:有摄影师曾将镜头对准顶级模特们的脚。镜头下,她们的脚惨不忍睹:脚踝刮出的伤疤乱七八糟,脚趾呈现不健康的紫色。原因在于,她们需长期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舞台上的赏心悦目,缘于台下的艰辛付出,现代化的城市,都建立在丑陋污秽的下水道上头。
她跟琉璃说:等你想通了即可体会,练舞和练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有“付出”,才能“杰出”。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多年来刻骨铭心的煎熬苦练,终等到恨意得以宣泄之日,琉璃情绪一时无从遏制,当即仰天悲嚎!嚎声穿透阴霾,仿佛要向父亲的在天之灵倾吐她淤积在心的愤慨与痛楚!
“姑娘,你象是……”波婆伽梨觳觫颤抖地问,“象是和我有仇?”
“是又如何?”琉璃单臂举起手中的钩镰银枪,伸至笔直,狠狠道:“当初既然有滥杀无辜的勇气,难道还怕血债血偿的时刻到来?!”
少女地恐吓适得其反,波婆伽梨显露狞笑,怪声怪气地声明:“兴许是你泥古不化,产生误会了。我抖地不是害怕,是兴奋!亲手宰杀仇家向来是我的至爱,欲罢不能!正是为了尝到这种兴奋感,我时常无故杀人,到处与人结仇,就像‘放饵’,只为品尝‘丰收’的喜悦!”
“你死一万遍都嫌不够!”琉璃开启“恶鬼道”,奋不顾身地踏水出击。其银枪倒提,撩拨哒哒水花,割向对手额角。此枪乎积怨、乎水平,动作胜似专业医师开脑。
枪头像拉开窗帘照射进屋地扎眼阳光,逼近波婆伽梨,他面无惧色,脚步微移,便解决燃眉之急。这移开地脚后跟离地一寸,对方地攻击又接踵而至,锐利的枪尖忽左忽右,始终紧贴其脑部毫厘,且招法扑朔迷离,勾勒出缤纷枪光,犹如一朵乌黑牡丹开放!
花开半空,株形圆满端正,高矮适中,全叶大而圆,花瓣多轮,瓣与瓣之间由外向内逐渐变小,排列整齐,花大而色泽阴暗冷酷,具有著名品种“紫金钵”、“银灰巧对”、“夜月交章”的特质,端的是国色天香!这美轮美奂的招式里头暗藏万分凶险,只待敌人沉迷此中,使枪的少女就会祭出杀招。
蓦地,黑光闪逝,钩镰枪突刺未成,调头反向倒钩,波婆伽梨反应不及,登时被划破脸颊,鲜血涔涔流下。“去死!”琉璃声嘶怒吼,大步踩下泥泞,泥水由鞋子边沿向外溅开,银枪顺势劈下,当空扯开一束乌光,形同采花折枝,意在凭此重击敲碎仇人头骨!
对方却赶在枪光滞空时,斜飞出走,重坠地枪头徒然斩过雨水,砸得泥水底下的砖石迸飞四射!
“好舒服……”波婆伽梨歪斜脑袋,张大嘴巴,放纵面部血液滑落,毫不在乎。突然,他又像一名病的疯子,不停吼叫:“再来!再来!再来啊……”
琉璃哪堪忍受仇人地叫嚣,两腿前后运动,碎步点过洼洼积水,钩镰枪宛若银蛇摆尾,将怒不可遏的鬼气聚于枪尖,脚下分寸推移,近身之际,单臂举枪盘舞:“花舞!”银枪笼罩区域旋风四起,风中夹带黑光星星点点,恰似牡丹花雨,上升一股推力拱起对手:“落花式!”长枪冲天斜刺,穿过漫天飘零地牡丹花瓣,刺透波婆伽梨胸膛!
可是,流出地居然不是鲜血,乃源源不绝地脓水。因为,他在身体浮空之前,就动用了“蛆蛹”一式,以虫蛹之身抵挡长枪突刺。
噗嗤…虫蛹忽然撕开一条缝隙,从而破碎,喷出地脓汁融化了花瓣。波婆伽梨动手横向扒开蛹的表皮,自内爬出:他一手把握枪杆,另一手从身上捻下一条蛆虫,妖刀立现:“还魂斩!”妖刀吸附脓液于刀身的血槽内,斜边切下,不但斩断了他握在手里的银枪“牡丹”,更洒下千百滴剑雨,击穿对手的娇躯。那创口,好比筛糠漏网,疮痍满目!
琉璃承受不住对方丧心病狂地攻势,失声哀嚎,半身跪倒。
“你晓不晓得,它的头为什么不见了?”波婆伽梨半空下降,脚踩琉璃头顶,手指庙里的神像,说:“是我特地把它砍掉的。我觉得它不好看,想换个新的,就等啊等……期待对手的到来!结果,你来了。我的等待总算没有白费。”他掌刀行刑——刹那间,琉璃仿佛看到了未婚夫越前枫,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