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然神色淡淡,已然不想再掺和这件事儿,再大的善心在有所图谋的人面前也该收收了:“长公主既然是你们伯爵府的儿媳妇儿,那这事儿就是你们伯爵府的事儿,夫妻之间的吵闹也好,婆媳之间的不和也罢,都不该本宫来插手。”
“即使本宫掌管六宫,长公主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家了,此事不好再由本宫定夺什么。”
“本宫觉得你可能对长公主有什么误会,才会说出刚才那番言论,若是因不了解彼此造成,那本宫建议你去承乾宫找李答应聊一聊,李答应是长公主的生母,自然是最了解不过的。”
顾悠然此话说完,王嬷嬷在心中悄悄的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娘娘这番话说得好啊,滴水不漏,且这太极大得自然,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十分合情合理。
谅这位伯爵夫人再难缠,也不能挑出什么错来。
她若是再多说一句,那就证明她今儿个不是来解决问题的,而是纯粹想找皇贵妃娘娘治公主的罪的。
可到底是什么罪,她又没说清楚。
伯爵夫人暗暗咬牙,心道能把皇上迷得后宫独宠的女人果真不好对付。
对公主的事儿,她只能将话说得隐晦,将事儿传得夸张,却不能真正的指责公主给她儿子下毒,否则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她就是污蔑。
污蔑其他人也就罢了,污蔑皇室,可是大罪,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伯爵夫人在皇贵妃娘娘这般推诿又略带着警告的言辞下,纵使心中再不甘,也只得灰败的放弃了。
但儿子的命却不得不救啊!
现在直隶境内多出发大水,死伤无数,她竟一个大夫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