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爷在私下对梁溯寒失望道:“哎,一场好戏就这么没了。”
梁溯寒白了他一眼,他可没有忘记今夜来的主要目的,只是王家别院如此之大,找两个人何其之难,看来只能找机会问一问这位王家的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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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薛一凡一副淡漠的样子,不愿介入道门和剑宗之间的争执,见镇天王一句话就平息了双方的争端,不禁大为佩服,“诸位远道而来,西北虽是苦寒之地,但也不能不略尽地主之谊。”说完一拍手,便有一队棕发碧眼的霍特舞姬列队进入。
四五月的漠州,夜里还残留着些许寒意,但这群美女人人穿着轻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又兼体态婀娜,长腿健美浑圆,胸部高耸,脸上带着薄薄的面纱,大异中土风情,甫一亮相,就牢牢吸引了客人们的目光。
殿中的客人都是大殷有头有脸的人物,中土美人早就见惯了,这么一群衣着暴露的异域女子,倒也罕见。
丝竹声顿时响起,中间夹杂着胡茄与鼙鼓,节奏欢快,美人们的舞蹈热情火辣,轻纱翻滚间,露出更多的春光,不少男客流着口水,女客则在一边蹙眉不语,反倒是镇天王身边的少女大声骂道:“呸呸呸,这些人怎么如此不顾廉耻?快下去多穿些衣服!”
虽然王家仆人没有通报这位玲珑公主的名号,但那只是因为有镇天王在,并不意味着众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舞姬们躬身退了下去,不少女客人心中暗暗叫好。
七少爷讶然道:“这个什么公主的,还真难伺候啊,女人就是事多。”
梁溯寒望着这位和七少爷差不多年纪的少女,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正是一个女孩最灿烂的年纪,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边荒之地,但梁溯寒很快便回过神来,用疑惑得目光盯着七少爷,难道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沉迷女色?
七少爷一见这眼神,就知道梁溯寒心中所想,连连解释道:“你可别会错意,我可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
梁溯寒也学他的样子撇了撇嘴,“这是你自己说的。”
玲珑公主指着薛一凡骂道:“你这人生的仪表堂堂,做事怎的如此不堪?”
在镇天王面前都不卑不亢的薛一凡,却在这位十四五岁的少女面前面红耳赤,西北本就不像大殷腹心州郡那般礼教严整,更何况此地百族杂居,民风豪放,公主殿下在天都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等场景,薛一凡有苦难言,一来,不能与这位义正言辞的公主争辩,二来,双方的地位悬殊,镇天王站在背后,他可不敢真得罪这位天下第二强者。
没有一人站出来为薛一凡解困,好在这位公主殿下也不是个完全不讲理的人,骂了几声,出了气,也就没有继续纠缠。
本来这只是开胃小菜,后面还有更奔放的节目,现在也不敢拿出来。
薛一凡只能上了一些西边各国的杂耍之类的,勉强撑住场面,美味佳肴流水价的端上来。
但殿中镇天王一筷不动,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动筷子。
王家好歹是大殷排名第一的世家,宴会若是开成这个样子,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外面的仆人们急得团团转,薛一凡却走到殿中,躬身对镇天王道:“西北苦寒之地,没什么招待大家,但昔日高祖起兵,平定西北时,留下一套六军破阵舞,王家从未忘记大殷先祖的荣耀,特意编练了许久,今日高朋满座,适逢其会。”
言罢,殿外便响起兵甲铿锵之声,六队士卒昂首阔步进入殿中。
众人一看这些士卒的气势,就知道是精锐。
六军破阵舞是大殷高祖所创,镇天王也起了兴趣,看着殿中的士卒,眼中神色复杂,大殷六军,在千年的传承中,兵权已经渐渐流失,除了禁军还掌握在皇族手中,其他各军都被大小势力渗透,其中最盛者便是陈行恕的北军和萧摩诃的南军,而禁军因为几百年的承平,早已没了千年之前气吞山河的雄心,成了权贵子弟贴金的场地,十万禁军居然找不出一个敢战之将敢死之士,在镇天王看来,大殷皇权的衰落正是从禁军的腐烂开始的,但放眼皇族内部,没有一个有将才之人,皇族内部的腐烂比禁军还要快。
堂堂一个天命强者,早已看惯了人世的沧海桑田,却因为心中的这点执迷放不下,迟迟不能更进一步。
殿中剑光闪闪,代表六军的士卒们整齐划一的挥舞着长剑,倒也壮观。
终于,镇天王饮下一杯美酒,殿中诸人才开始动筷子,气氛也不再那么紧绷。
薛一凡这才缓上一口气,作为大殷第一世家,若是连一场晚宴都弄不好,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梁溯寒看着这六军破阵舞,虽说是编练的,但其中的杀伐之气却是做不得假,西北并非久安之地,常有外族侵扰之患,王家有这样一支精兵,也不足为奇,但梁溯寒却在这充满阳刚之气的战舞中看到很多不和谐的地方,战舞中的动作大多是劈砍斩,似乎这是一套刀法,略一沉呤,旋即明白今夜赴宴之人都是大殷的上层,早在百里长青崛起之前,他们就以陪剑为荣,更何况有剑宗的韦一物在,用刀法,恐怕会得罪很多人。
想到此处,梁溯寒不禁觉得一阵悲哀,世人的偏见何其之重,明明是刀阵,偏偏要换成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