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相识多年,难道非要兵刃相见不可?”
“国事无私交!慕容轩,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动手吧!”
“好!”
二人同时御风飞起,如一墨一白两片轻云,从湖面逼近。
相距五丈,慕容轩大喝一声“天地无极,月华轮转”,身形暴升三尺,左掌一扬,一道拳头大小的月白光华朝独孤千秋当头打下,那光华出掌之后,迅疾变大,刹那射到独孤千秋面前时,已大如车轮。
独孤千秋嘿然一笑,向左侧一斜,身形却不退反进,月华轮顿时击空,落到水上。却如静影沉璧,浑无声息。但下一刻,一条车轮粗的水柱,冲霄而起。
此时独孤千秋手掌一挥,一圈环形黑光,仿若来自地狱的鬼气,罩向慕容轩的脖子,后者身法展动,如鹤舞长空,轻灵而写意地让开。黑光落到了水柱之上,同时消失不见,一切又归于平静。
二人却已换了个位置,各自凌波立于湖面,衣袂飘飞,恍如仙人。
同一时间,太师府。
一声惨叫过后,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抛到后花园的青玉石板上。婢女们的尖叫声中,一个披头散发的金发怪人在玄铁笼之中疯狂的摇动着铁笼,紫色的电光和火焰在手与铁栅栏间乱溅,怪人却未觉其痛,只是仰天狂笑,声如鬼魅。
下一刻,玄铁笼开,怪人化作一道金光,飞扑向那颗兀自跳动的心脏。
“金毛狮王,知道主人要你做什么吗?”
“哼!耿云天这龟孙子找老子还能有什么好事情?说吧,这次他又看谁不顺眼了?”金毛狮王一口将心脏吞掉,冷笑道。
“嘿嘿!这次的人一定会让你非常兴奋!”
丞相府,秦楼。
“柳前辈,一切就拜托你了。”闲云躬身道。
他对面那翠衣罗衫的丽人笑道:“前辈?我有这么老吗?小子,叫声姐姐来听听。”
闲云面色一红,道:“前辈说笑了,晚辈不敢。”
丽人的纤纤玉指拂过面前少年的脸颊,摇头道:“司马青衫的风流,你这贴身书童竟是半分也未学到,呵呵,可真是枉在他身边呆了这么多年。”
话音一落,人已消失不见。
美人已去,香风却萦绕不绝,闲云摸了摸绯红的面颊,喃喃道:“我若叫姐姐,丞相回来还不杀了我啊?”
靖王府密室。
“老子怎么看你怎么像是在拉皮条啊?师父当到你这份上,可真够窝囊的了!”一个白衣中年人皮笑肉不笑道。
他对面的黑衣老者不理他的讥讽,笑骂道:“妈的!大家好歹兄弟一场,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帮忙?”
“我靠!又拿友情来压老子,你就不能换一个借口吗?”
“呵!我们两个大男人,不谈友情,难道谈爱情吗?阿叶,其实人家暗恋你好久了哦……”
“停!算老子怕你了!”白衣人咒骂一声,拂衣起身。
“呵呵!放心吧,只要你这次完成任务回来,我就将照影神功的最后一段心法告诉你。”
“去你妈的,这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三百次了。”
“呵呵!那你在多听一次又有何妨呢?”望着白衣人的背影,黑衣老者拈须笑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星斗满天,却不见明月。温柔的晚风吹拂着新楚国的都城,灯火在风中轻轻地摇曳。
“不好了,参将大人,大……大大事不好了。”一个小兵连滚带爬扑向朱富。此时,朱富正舒服地躺在哨所的软床上,慢悠悠地喝着小酒,得意地哼着小曲。
他以一个优雅的动作饮尽了杯中残酒,微笑道:“陈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镇定一点!跟了老子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有学到半点老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
“知道,知道,参将大人您涵养如海,海纳百川,川流不息……但是大人,定力什么的咱们待会再说好不好。大事不好了……”陈三急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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