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施一族,最初便是为看守其中一鼎而建立的,一直繁衍至今。”
罗丰和素媚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心头的震惊,虽然这位老人讲的是太虚幻境中的历史,但是和玉洲记载的历史有许多不谋而合的地方,比如禹皇疏洪水,铸九鼎,镇九洲都是确有记载的,只是没有妖帝和九大妖的身影。
以前读到这一段的时候,罗丰总有许多疑惑,凭禹皇的神通,就算没有后来汇聚无量功德证道虚空,可出道闻名之时,就已经是极道强者的修为,对付区区洪水应该是手到擒来才是,哪怕这洪水大到能吞没九洲大陆,对他来说也只是多花些时间而已,绝没有难到无从下手,耗费数十年精力,甚至让他在不断磨炼中逼近天人九重巅峰的地步。
如果真有所谓的妖帝和九大妖,那便解释得通了。
太古之末,上古之初,虽然妖族衰亡之势已现,人族兴盛之相应运而起,可当时人族的强者并不多,甚至最强的那几位都成了人族的领袖,假如妖帝有虚空境的修为,九大妖又逼近极道强者,的确是需要集合全天下的人族强者才能战胜。
但罗丰也不确定,这究竟是历史真相,还是三教六宗的极道强者们为了完善太虚幻境,随手编出来的。
假如斗法的地点不是地皇陵,他肯定相信后者,但地皇神农统领人族的年代可是在禹皇之前,亲眼见证过这段历史,加上太虚幻境以地皇陵为媒介,就能将这段历史再现出来。
这种虚实掺杂的感觉,令罗丰也有些捉摸不透,这段“历史”是三教六宗的极道强者们有意要透露给他们的,还是地皇陵自行衍生,连极道强者们都不知情。
须知禹皇治水的年代距离现在十分久远,那个时候道教才起了根苗,佛教和魔教连影子都没有,更别说还在此之后的儒教,纵然是通天古书,对此也全然不知情。
好在,他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揭开历史真相,而是夺得龙脉地气,所以要对付的不可能真是传说中的九大妖,否则这场争斗就成了笑话,一个大妖出来,就能横扫所有弟子。
素媚也想到了这点,按下心中震惊,传音道:“玉洲不过是九洲之一,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相,玉洲大陆上也顶多只有一个神禹鼎,不可能聚齐九鼎。”
罗丰琢磨道:“话说回来,玉洲的神禹鼎至今都无人发现,说不定真的就在地皇陵中……如果地皇传承中包含神禹鼎,按照我的猜测,很可能只要将太虚幻境中的九鼎全部集齐,就能得到真正的神禹鼎,又或者,神禹鼎是假,但它却是开启地皇传承的关键钥匙。”
素媚一愣:“你这么说倒也极有可能,那我们要不要……”
“地皇传承不是这一趟的目标,还是集中精力在取得龙脉地气上,须知什么都想得到,到头来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假如遇上志在地皇传承的弟子,倒是可以借此做笔交易。”
罗丰很快做出了决断,拒绝了地皇传承的诱惑,转而问喜挈:“如此说来,禹皇所铸之鼎,一直由有施氏在看顾,不知可否让我二人见上一见,方便确定状况?”
喜挈闻言,先是稍显犹豫,随后释然:“倒是老夫多虑了,假如两人有心抢夺宝物,直接付诸武力便是,何必多此一举,却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两位真人,且随我来。”
这位老人也是个说干就干的人,找过一名头领嘱咐了几句,转交了主持酒宴的任务,就带着罗丰和素媚离开,向督府后院的祭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