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上官宛便来到了金銮殿。
她身穿一袭银色戎装,乌黑亮丽的墨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哪怕顶着一张疤痕累累的脸,依旧令人眼前一亮。
“上官宛叩见陛下。”
上官宛单膝跪地,不亢不卑地上前行礼。
“快快请起。”
皇帝急忙道:
“莫伤着了我的乖孙子。”
众人雷倒。
上官宛的肚子还没显怀呢,皇上就左一个孙子右一个孙子喊上了,这要是生出来的是孙女,皇上承受得了那打击么?
上官宛起身,直截了当地道:
“皇上,家父被困北钺城,上官宛忧心如焚,任何人押运粮草都不放心,故而毛遂自荐,希望皇帝允许臣女亲自押运粮草前往北钺城。”
“不行。”
皇帝想也不想便打断了上官宛的话:
“你现在行动不便,要是有个万一,辰儿回来,朕该如何交代?”
“皇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臣女虽为女子,但出身将门,如今父亲有难,身为女儿,若不能救父亲于水火,枉为人女。”
上官宛态度坚决,皇帝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上官宛继续道:
“皇上,押运粮草责任重大,放眼京城,再没有比臣女更为合适的人选了。”
要是让上官墨的政敌押运粮草,那这批粮草无论如何也到不了上官墨手里了。
铲除异己,是每个朝代都有的事。
不到最后关头,谁是敌谁是友很难判断。
满朝文武,大家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称兄道弟,背地里的刀子可没少捅。
将士们最害怕的,不是马革裹尸,而是死在朝堂暗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