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季心抱着她,低诉了一句,“别动,一会摔了我不管。”说完,直直抱着小女人往病床旁边的沙发上走去。“0,给我母亲看看伤。”
“是”0号刚才看到宋惠兰时,已经注意到她伤了,转手医药箱都拿上了。
刚才正好要给老爷子做针炙,所以她用的家伙都在,都不用叫人送上来。
“那个畜生,连你都敢伤。”看着宋惠兰脖颈上的血,老爷子气不过骂了一句。
宋惠兰欲言又止,当年,他可不是连他亲生父亲都杀吗。
不是,当年他是想杀她的,是他父亲挡了那一刀,才幸免活下来。
所以,那孩子或许在家里最恨的就是她了吧。也对,很多时候他的选择都是她替他做的主。
慢慢的,到最后,就全都成了丈夫交待她去做主。
如果不是今天,她都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心理有这么多的怨恨,全都来自日常的生活当中。
“畜生畜生”老爷子瞧着儿媳妇低头不说话,以为是心里对那个孩子失望难过,又一边气得骂了几句。
比起其他人,老爷子更恨任司晨,毕竟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好好的儿子英年早逝,让这个家缺少了一个男主子。
这些都是任司晨害的,老爷子骂着想着,就想打死他算了。
“爸,别骂了”宋惠兰终是没忍住出声。
如果可以,她是希望一家人都能好好的,但看眼前公公的样子,根本没有打算让大儿子回来的意思。
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刚才外面发生的事,只能默默的道:“其实,司晨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是我一手带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