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极白,想是终年不见阳光。
穿着一个长袖的蓝布褂子,下身黑裤子,细眉细眼的,个子很矮,比我高出一头左右。她手里握着那公鸡的膀子,和高连长吵嚷着。
我看那公鸡,病恹恹的,难道是相思成疾?
等看到地下那哭哭啼啼的姑娘时,吓了我一跳。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我在树上看到和陈规划偷情的女子。
还是这露腰的小褂子鹅蛋脸,她们这是干啥来了?
我捅着旁边的小战士问这啥子情况,他满脸堆笑,听得甚是开心的样子。
他说这两女子是母女的关系。母亲发现女儿在这人偷了人,要把奸夫揪出来,否则就别怪她不客气。
原来是来抓奸夫的,我多想蹦高高,告诉那女人情夫就是一处的陈规划。我藏在围观的群众中,往外望去,陈规划和一处的几个科员果然也在看热闹。
陈规划和我一样躲在人群中,生怕被别人发现他。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那姑娘,拳头攥的紧紧的,脸色刷白。
我冷哼着笑,陈规划要是个爷们就该出去把姑娘搂在怀里护着。
看姑娘身上那一道道红紫的伤痕,一看就是被藤条鞭打过的痕迹。可怜这白嫩的皮肤,昨天还被陈规划温情的抚摸过。今日,她的情郎只会躲在这里面,不肯出来承认一切。
这时,就看那妇女从怀中掏出藤条,指着围观的群众用蹩脚的普通话骂着,大概就是有种就站出来,不然就把这姑娘打死。
然后,一鞭又一鞭,在军营中就开始抽打着姑娘。
那姑娘疼得发出闷哼,在地上翻滚着,咬着嘴唇就是不肯供出来那男人是谁。
可惜了,妾做了蒲苇,那君却是山洞里的满是窟窿眼儿的火山石,顺着水都能飘走了。
眼看着那姑娘身上又添新伤,皮肉开绽,红色的血肉都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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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的战士都皱着眉毛想要去拉开,高连长没放话谁都不敢动。而围观的群众,竟然避开的远远的,脸上都是惧怕的神情,没一个人敢上前。
陈规划闭上眼睛,眼角似乎有泪滑出。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竟开始从人群中悄悄退出去。
真是没劲儿,这妇女闹也是白闹,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呗,何必自添烦恼。我摸了摸脖颈上戴的骨哨,要出去溜雕了。
刚想拔步的时候,师父来了!
他看到那女人,行了个礼道声慈悲,请女同志手下留情!
哎,师父这个人,肯定是什么事儿都管得。可这家务事儿,能沾吗?
我赶紧跑下去,拉着师父离开!那妇女在气头上,把公鸡摔下地上,说了句:“竟然不把人交出来,谁也别想好过!”
说完,她拖着那姑娘扬长而去。地上的公鸡像是瘟死的一样,抽搐了几下就闭上眼睛。
“高连长,这是咋回事?看她气冲冲的样子,咋还给我们送鸡吃呢?你们是不是理会错这大婶的意思了?”
我上前刚要扒拉下那只公鸡,有个小男孩带着小猴子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急的脸都涨红了。
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高连长听完脸色刷的变了。大步把我拖开,并号令大家都远离那只鸡。
那小男孩说完,就被他家大人劈头盖脸的打了回去,一边走还一边骂着,可那男孩抱着小猴子回头大声对我喊着,我大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说:“不要碰那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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