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自言自语,荣博明早就被她碎碎叨叨吵醒,不自然地皱起了眉头。突然被那微热的手指抚平,他的心突然颤了,当那略微粗糙的指尖离开自己的眉头的时候,心里有一丝失落。他还理清自己的思绪,耳边就传来她的倾述。
一人说,一人听。直到她说完了,长长的悲叹,他睁开眼,那双眼睛正痴迷地盯着自己,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荣博明突然出声,下了林静一跳。
林静转过身收拾酒瓶,“我没看你,我是进来收拾东西的。”
荣博明好笑,自己都醒来半天了,恐怕也只有她这样没眼力劲的人没发现。看着她手忙脚乱,惊慌地像只兔子,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这么胆小。
“辞了工作,我养着你。”这句话不禁让林静有些吃惊,手中的瓶子直接砸在地上,连荣博明自己也惊到了,懊恼自己说这样的话太过唐突,况且家里要是知道了,后果不敢设想。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多养一个闲人也无所谓。
林静愕然地望着荣博明,她知道皇家里有很多姐妹巴望着这样的机会,能攀上一个有钱人,逃离这种出卖自己的生活。可是……
“你不愿意?”荣博明见林静半天没回答,以为她不愿意,难道她外头有人了?
“不是!”林静急于解释,望着荣博明那双魅惑的眼睛,竟结结巴巴说不顺话,“我,我,我没不,我只是,我什么都不会,我也……”
荣博明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猜到她心里头的想法,冷笑道:“伺候我的人多了去,用不着你伺候我,我出钱供你读书,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怎么样?”
“真的?”一听到供她读书,她便什么都忘记了,也忘了规矩。
“我荣博明说话从来说话算数。”
林静咬牙,学费,那昂贵的学费就算是卖酒,也不一定够,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好,我答应你。”
白雪正和沈姨来看荣博明,推门只见荣博明抬着林静的下巴,沈姨吓坏了: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又招惹到荣二爷吧,这丫头,怎么又给我添乱啊。这些想着赔笑给荣博明道歉:“二爷大人有大量,小玲刚来不久不懂规矩,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您别生气。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二爷倒酒。”
林静回神,“啊,哦。”
“不用了,沈姨你来了正好,也省的我再去找你。”
沈姨那脸上堆满了笑容,“二爷尽管吩咐,有什么事直接差人去叫我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您亲自找我。”
荣博明把林静拉起来坐在自己身边,伸手又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也不是什么事,就是跟你说一声以后她不用来了,这人我带走了。”
白雪险些站不稳,忙扶着沈姨,幽怨地望着他,只听沈姨连连说好。白雪走到荣博明跟前,她等了五年,出去了又回来,甚至为了他拒绝了多少有钱公子哥,可现在他却带走另一个人。“爷,那我呢?”她终于忍不住问他,“爷心里有没有过白雪?”
荣博明看着脚边的人,冷艳妩媚,艳冠群芳,“白雪,你该知道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你靠近我没有一丝目的,你背后那个人呢?”
白雪的身子微微发颤,“没有,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二爷的事。”
“你是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那是因为你打听不到消息,其实就算你打听了也没什么,那个周家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白雪,知道为什么你回来,我让沈姨捧你当台柱吗,因为你最好学。你是同期进来的,最懂得用自己往上爬的人。”
皇家是他的产业,即便他不管事,他也清清楚楚知道每个人的底细。荣博明俯身在她耳边说,“你以为你服侍的人只有周成吗,他早死了。”
白雪惶恐地看着荣博明,“这不可能,不可能,不是周成,那是谁,这不可能。”
“周成在你离开皇家的时候就死了,不信你可以问沈姨,吸毒过量,兴奋过度猝死的。还是死在你好姐妹夏雨的身上。而后你去周家伺候的,不过是周家找的替身。”荣博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抬起她的头,狠历道:“我给过你机会,让你成为台柱,谁知道你不收心,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周家在背后做了什么吗。那家公司成就不错吧,可惜,明天它就要和周家一样不复存在了。白雪啊白雪,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