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士身子一软,羞愧地低下头,默默不语。
尊卢凌众心里明白,道士是怕他们与廖琦之间的冲突,导致其心生误会,从而对他施以报复,所以才去通风报信以求自保。
觉得道士也挺可怜的,于是,尊卢凌众将自己的一个馒头扔给了他。
“谢谢,谢谢!”伸手接住馒头,道士感激涕零。
可能是邓林的话锤击到了他的自尊,他寂然转身,背对众人弯腰埋头寂寥地吃了起来。
孤月高照,残星点点,山峦荒野寂静一片。
借助黑夜的掩护,尊卢凌众一行人,悄然来到吞天口下的山脚。
如城墙般陡直平滑的山壁,被一条笔直的天然裂缝,由上到下完全隔开。
裂缝并不算宽,仅仅可容三人并排而行。
抬目仰望,目光所及之处,能看到不少岩柱像横梁一般,支撑在裂缝之间,还有少许歪脖子树沿山壁向上延伸。
不知走了多远,一行人左手边的山壁,发现了一条黑漆漆的洞道。
“怎么都走到密道口了,咱们连半个人影都没碰着啊?”
“嘘,说话小声点儿,别让人发现了咱们!”尊卢凌众对邓林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尊卢凌众也觉着奇怪,他们本来打算半道儿逮个山匪探探路,可走了这一道儿,别说人了,他们连只虫子都没碰着。
“如此看来,密道里的机关肯定极为厉害,不然这些山匪不会连个通风报信哨子都懒得安置。”
乱政之言,令得众人颇为赞同。
尊卢凌众想了想,觉得眼下这种情况,自己理应首当其冲为众人开路,毕竟,这几人之中,只有他能通过大范围细微的气流波动,辨别危险。
“林子,手电。”
邓林闻言一脸尴尬。
见邓林既不说话也不动手,尊卢凌众轻声催促道:“快拿出来啊!”
“那个……”邓林吞吞吐吐地说:“忘…我忘带了。”
尊卢凌众一听,气得鼻子都歪了。
但现在不是发火埋怨他的时候,而且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也极其宝贵。
一祥山海拔约两千多米,光爬上山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况且密道内机关重重,也会拖慢他们登山的速度。
他们原本计划抓个山匪在前带路,争取凌晨到达山顶,乘山匪们都睡熟了,便借此毫无防备之机悄然动手。
可现在山匪没抓着,还没设备照明,又叫他们如何安然通过这危机重重的密道。
就在尊卢凌众急得焦头烂额之时,忽听乱政说道:“哎、把你这身道袍借我用用。”
道士吓得双手捂胸,一脸的惊慌:“你、你、你要干什么?”
乱政晃晃手里的一根半米多长的木棍,说::“做个火把啊!咱们几个里边,就你穿的最多。”说着,他凑近道士几步,扒着眼睛瞧了瞧他道袍里的衣服,说:“别捂了,这不里边还有件内衣呢么!大热天儿的,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没你们这么欺负人的!”道士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姑娘,眼中噙着泪,带着哭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