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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九龙山养老院，钱丽一边帮嫂子李素芳晾洗好的衣服，一边说着钱啸天托自己的事。
夫妻俩带着个女儿，男人姓乔，是消化科医生。女的是妇产科……
听完她的话，李素芳努力回忆着。
看她一直想不起，旁边的钱安邦忍不住提醒道：“我记得你当时回家提起过，有对夫妻是从上海调过来的，该不是他们吧？”
对对，老钱还是你记性好！这么久的事居然都记得。
李素芳一拍手，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转头看着自家小姑子。
当时，我是妇产科主任，其实凭能力，另外一个姓桂的漂亮女医远远超过我，但她性子不喜欢当领导，然后这差使就落在我身上了。后来的那个女医生调进来没多久，我正好因为工作表现出色，调到了市妇幼医院……
什么人家不喜欢当领导，还不是你太积极！一天到晚连家里都顾不上，我又当爹又当娘的……
身后，钱安邦白了她一眼，小声嘀咕道。
钱丽听得明白，看自家嫂子正沉浸在回忆当中，连忙手指放在嘴边朝哥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他不要打断嫂子的说话。
只记得她是从上海华山医院调来的。之所以记得，因为当时大伙儿还奇怪，怎么放弃大城市最好的医院，偏偏来我们这种小地方。
说到最后，妇科主任李素芳直接下了结论——
这样说来，应该是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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