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已下令将府上的所有家产变卖,先补齐亏空的那十万两银子,其它的,听凭王爷处置。”
“卢太守此举,可是为了保全卢夫人?”瑞王的声音冷漠中,似乎是透着些许的感慨。这个卢江,还真是一个重情之人!
“回王爷,属下不敢!一切的确是罪臣的过错,与贱内无关!贱内一生下来便姓高,她也是无从选择,错不在她。还请王爷明查!”
说完,卢江便冲着瑞王磕了一个头,意思已然是很明显,就是他自己担下了所有的罪责,或囚,或杀,或逐,他都是毫无怨言,只求瑞王能保他家人之性命!
瑞王冷眸微凝,见卢江不似做戏,再加上今早从白虎那里得来的消息,自然是已经明白了一切。摇摇头,“卢太守还是先请起吧。”
话落,一旁的青龙早已上前,将地上的官帽托起,再一手举官帽,一手将卢江扶起。
“卢大人,您多虑了。此事,王爷早已是查明了,卢夫人也是被那高文博给骗了。罪不在你,也不在卢夫人。”
听了青龙的话,卢江有片刻的呆怔,再看向了瑞王时,这眼中的不可思议,已是十分地明显!
“王爷昨晚已经命人将你写的请罪折子追了回来。您瞧,这不是吗?”
卢江你头一瞧,愣了一下,自己的请罪折子,怎么就到了这青龙的手上?
“卢大人,本王与明存兄弟情深,便是不谈其它,只念这卢夫人,是他的嫡亲的姨母,本王也不可能会坐视不理!那高文阳与高文博是自食恶果,本王自是不会相助,可是卢夫人不同!你卢大人,更是不同!本王的意思,你可明白?”
这时,青龙已是用手掸了掸那官帽,再度戴在了卢江的头上,卢江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想想,刚才王爷说的话,无论他与秦王感情真假,至少,他们这一次,应该是联手来惩治高家的!这一点,他还是多少参透了一些!
“多谢王爷!”想明白了的卢江再次对着瑞王深深一揖。
“免礼。不日,父皇即会下旨,裁辙高文阳抚安伯的爵位,改由高文安承袭。你可明白?”
“回王爷,下官明白!下官定当将高文阳与高文博的罪行揭露出来,还给江南官员们一个清明!”
“甚好!只是,在高文安成为抚安伯之前,别忘了,先将朝廷拨下来的十万石粮食给找出来。”
“是,王爷。属下明白。”
“至于高文博的府邸,势必是要抄家的。按律,他的直系亲属,当判何罪?”
“回王爷,这要看罪名的大小。若是只是贪脏枉法,他的直系亲属,轻,则判流放,重,则判终身为奴。若是联合外人抢劫朝廷的粮食,那便是公然与朝廷做对了!这,则是要按谋逆罪论处,怕是要斩首了!不仅如此,还会鞅及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