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拜别离开。
一路上,陆唤云心中渐渐涌上疑虑,前世在她看来,父母感情不和,母亲只知吃斋念佛,父亲官场争斗,就像是陌生的路人,不过被一纸婚书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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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按照父亲对她的态度来看,事实却又不像是表面这般简单。
千头万绪寻不到头,不知不觉就到了江虚阁,屋内烛火通明,看样子,应是有人在等着她。
陆唤云踏进房内,看着正闭目养神的母亲,连忙屈身行礼。
苏络悠悠睁开双眸,转动着手上的佛珠:“你去松涛院了?”
虽说自家母亲常与青灯为伴,可是手掌陆府却半点都没有马虎,这些事情自然瞒不过她,也不用瞒。
“是。”
苏络的手一顿,瞥向陆唤云,眼神一冷:“他叫你去松涛院作甚?”
陆唤云心下虽然疑惑,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照实回话道:“父亲是送予女儿及笄礼。”
“及笄礼?”
瑾瑜上前几步,便将锦盒交给了苏络,打开锦盒,烛光之下是一支流光溢彩的簪子,鬼斧神工,一看便是顶好的手艺。
苏络猛的盖上了盒盖,目光悠悠看向苏络,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情绪,反而让陆唤云不清楚自家母亲真正的情绪。
“时候不早了,你们伺候小姐就寝吧。”
只留下这一句话,苏络便踏出的房门,缓缓走出了江虚阁。瑾瑜这又上前将锦盒收好,又吩咐丫鬟伺候陆唤云就寝。
早春的夜晚还有着些许寒凉,屋内燃着合欢香,一点点在屋内氤氲看来。陆唤云阖目,脑海当中闪过许多景象,从她初遇沈之衡,再到她一步步除去沈之衡的绊脚石,还有元兴一年的十日屠杀,最后定格在那一抹血色上。
陆唤云猛的惊醒,额头的冷汗划过脸颊,不知何时,她的指甲都刺进了手掌,可以感受到稠黏的湿意。
眼前视线一暗,几乎是一刹那的时间,陆唤云便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嘴,那手掌之上还沾染着鲜血,鼻尖萦绕上恶心的腥味,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那颗心顿时安稳了下来。
“不要动,我不会害你。”
这句话,很熟悉,早已被遗忘了的记忆似潮水一般的涌来。
及笄礼前三日的夜晚,有贼人潜入,劫持了她作为人质,为了保命,陆唤云救下了这个人。
只是此后再无交集,这件事不过是她惊心动魄一生当中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渐渐的,她竟都忘的差不多了。
知道了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陆唤云自然从容。
“你伤的很重,我这儿有伤药。”
那人的手顿了一顿,便又放开了陆唤云,此时已是深夜,人都沉睡了去。陆唤云便亲自点燃了油灯,下意识的望向了坐在床畔的那人。
四目相对,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左肩中箭,深入骨,鲜血染红了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