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极致到淡定的嚣张。
陆漫漫拍案而起，“你敢什么敢，你爹都不想搭理你，也不会给你撑腰，尚书府的小姐只有箐柔一人。”
“你不会觉得秦乐会帮你？秦乐与他父亲正跪在宫门请求皇上撤旨呢，这昌候王他当不当还不一定呢。”
殷令九扫了一圈，果然没看到秦乐。
这昌候王没封错。
陆漫漫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怂了。陆漫漫挥了挥衣袖，极其傲慢，只要秦乐不当郡主，那她就还是这个学馆身份最大的千金小姐。
“你知道京机府吗，可知道风府长？我父亲的挚友，等我父亲议事回府有你好看的，你打我的事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殷令九摇头，漫不经心的应了句，“京机府很厉害吗。”
陆漫漫看着面前之人的无知，都听不下去了，噗嗤一笑，“自当厉害，渊国地位最高最有权力的地方便是京机府，皇上都要礼让十分。”
“吵什么，学馆乃庄严文明之地，沈令九你休要打人惹事生非。”誉王抱着学本站在屋檐之下，大声训斥。
沈箐柔缓缓起身欠礼，得意的看着殷令九，心情总算好些了。
誉王总感觉没骂够，“沈令九，你能不能收敛些，老欺负她人做甚，温柔善良些不好吗。”
殷令九扭头就走，“草。”
又他妈不分清红皂白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一刻钟的课，殷令九都在磨书案，东刻西刻，誉王讲的她就是不想听。
肉眼可见的叛逆，实在不太好惹的样子。
誉王放纵不下去了，“沈令九，本王刚刚讲了些什么！”
学子们默默的回头看，嘴形一张一张的，作小弊。
殷令九稍稍起身，漂亮的眸子敛了几分坏，语气轻飘飘的，“知道我也不说。”
誉王‘啪’的一声，重重的合上书本，“你明日赔本王一张书案！”
殷令九有些乖巧的点头，“赔。”
乖巧得过分！
誉王不由握紧拳头，迈步离开，“你们自学，本王，不教了！”
学子看着誉王的身影消失不见，瞬间炸开。
他们知道殷令九没银子，纷纷掏出袖中的荷包放到她的书案上，“沈二小姐，散学请我们听曲可还算数？”
殷令九将手中的匕首利落的抛到誉王的讲桌上，‘噔’的一声，匕首狠且稳的钉在哪里。
她拍了拍手，眉眼凉凉的，“算。”
学子们高涨无比，“那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