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他。
他比她还担心她的命呢,想到此,殷令九淡淡划开冰冷的唇瓣一笑,很悲凉。
晏祁歇深吸一口气,强忍体内的燥热,小心翼翼地排列开来,一针一针的捻夹在干净的五指间,“开始了,你要忍忍些…”
为了她的命,他不能失去理智。
蛊情药不似一般媚药,比一般媚药厉害无数倍,他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是看不上别的女子,面前的女子他始终控制不了。
为了她命,他要忍,不顾一切的忍。
晏祁歇下一秒立刻进入状态,他不能失误,一点都不行。
十针不同不力道不同穴位刺入,无疑是常人不可操作的。
但,晏祁歇做到了。
也无疑,有的穴位全针刺入,令殷令九一阵钻心的疼,也令身背全身贯注行针的男人阵阵心疼。
可这点痛又怎么折磨得到殷令九,于她而言相当于蚊蚁啃咬罢了,“灵台穴三棱针,天中穴……”
…
许久,终于行完了针。
晏祁歇依旧蒙着双眼,举步踏上岸,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躯体滴答滴答落,丝质的衣衫紧紧贴在精壮的胸膛上,让人无法忽视那纹理中暗藏的桀骜不羁与张狂。
他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漂亮的指节很自然地垂在膝盖上,深深埋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殷令九稍稍侧身看过去,“殿下先忍着,等会有人会送来解药。”
他温柔迷迷地应了一声‘嗯’。
晏祁歇再也不敢动,再也不敢靠近她。
他不能辱了她的清白。
不能。
若是旁的女子,区区蛊情药真奈何不了晏祁歇。
可他面前的女人是殷令九。
那个堪称尤物的存在,住在他心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