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去问!”
“要不然还可以问,我待过的酒楼客栈,你们好端端地乱抓人,耽误了我的生意,我可是会去官府告你们的!赶紧放我走!”
韩宇拍着桌子,面红耳赤的模样,活像是他们冤枉了好人。
宋齐垂下头,悄声说道:“主子,我们先前去查过了,府上的侍从说,他整日都是呆在府中,并未出过门,且连他说的客栈酒楼的小二,更是压根没见过这号人,他摆明了就是在说谎。”
他们所审的人中,说谎装不知情的,哭被乱冤枉的,更是不在少数。
唯有这位韩宇,居然敢在大人面前,睁着眼说瞎话的,平生还是头一个。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裴瀚只淡笑不语,目光中,却闪烁着不知名的深邃:“你若是说实话,还能少受些罪。”
简单几句话,威胁得意思十足。
韩宇眼球咕嘟一转,还是硬着头皮:“就……就算你是大理寺卿,也不能这么栽赃陷害,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府里的下人谅他们也不敢胡说八道,至于那些个小二,都打点了银子,嘴自是也严。
只要他继续揪着栽赃这条不放,不出半日,就算是皇帝来了,也只能好声好气放人。
说到底,都怪碧云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居然连自己被盯上了也没发觉,要不哪有那么多破事。
待会儿出去了,要好好去找几个倡女听点儿小曲,喝点儿小酒,去去身上的晦气。
他美滋滋地想着,俨然没发觉周身的气氛冷上加冷。
倒是宋齐,对他颇为佩服:“敢在大人面前口出狂言的,你还是独一个,人做得不怎样,骨子倒是挺硬。”
“多谢多谢,毕竟蒙了冤,也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了嘛。”韩宇一副遇见知己的激动,不停拍着胸脯。
若他知道,府里的下人之所以平日不敢多嘴,全是因为拜于他的淫威。当裴瀚让人去问,那些人就稀里哗啦全吐出来了。
以及小二们收的银子虽多,但在对方出了更多的银两后,恨不得把他的生平记事,甚至哪日乱七八糟的举动全吐了出来。
啪——
湛青色的茶杯跌落在地上,碎成一朵又一朵的瓷花。本就才上的热茶,随即滑向韩宇,只一瞬间,把他裸露在外头的手背,烫红了一大片。
“哎哟!不长眼啊……就算你是大人,也不能如此动用私刑!”
“私刑?行,本官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私刑!宋齐,把机架拿上来。”
所谓的机架,便是一个两端滚轮的木制平台。滚轮运转时,两端则会带动受刑者一块延伸,直到延伸到身体无法承受的长度。
那种撕裂之痛,全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韩宇瞪大眼睛,显然不相信:“什么,什么机架,我不是说了不是我吗,你们让人去问问,我真的不在场啊,我拿什么去下手!”
“大人,是我胡说八道,对您有任何不敬之处,都……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