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仔细想着裴瀚的话，站了起来，卷宗被她用力拍打在另外一只手上，大脑迅速地转动着。
当时她查验了杜云芝身上的致命伤口。
“杜云芝的死，是被簪子刺穿心脏失血过多而死。韩宇房间虽然有血，但不至于失血多过。”
两人讨论了很久，莫子言再次坐下翻看着卷宗，看看自己有没有漏掉的细节没有注意到，一道灵光闪过，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关键的线索。
油灯燃烧着，火苗被微风吹得有些晃动，照出了暖黄色的颜色，温柔打在莫子言的侧脸上，让裴瀚不经意间看呆了，心中掀起层层涟漪。
就在这时候，裴瀚的腹部不合时宜地响起“咕咕”声。
宋齐怕大人责罚自己，只能强忍着憋笑，双肩在不断抖动，脸都红了。
裴瀚站起来，漫不经心地看了宋齐一眼，满是警告，转头看到莫子言时，满脸温柔：“那今天就先到这里，我先回去了。”
“我们明天去杜家一趟吧，再去看看。”
裴瀚点点头。
“要不你就在这吃吧，我让人现去买。”
裴瀚依旧点点头，冷峻的眼眸有了温度。
两人进屋，饭楼的小厮动作很快，不出半炷香时间就送来了。
炭烧油浇嫩肉，火辣爆炒牛肉菜，清汤黄金炖排骨等等，引得身后的宋齐直流口水。
“快吃吧，这些都是我常吃的那家饭楼做的，他家的菜十分出名。”
裴瀚尝了一下，确实色香味俱全，连带着莫子言又吃了一次夜宵。
月色朦胧，银色的光线布满大地，白天繁华的街道悄无一人，偶尔两只狗吠穿破了夜晚的寂静。
第二日，莫子言慵懒地躺在床上，她内心极为后悔，为什么要和裴瀚约这么早去杜家。
她挣扎着起床后，头脑才慢慢清醒过来，窗外的晨光透进来，给人一种光明的感觉。
两人在门口汇合，裴瀚被她今天的装扮所惊艳。一身粉色襦裙衬托得整个人鲜亮明艳，少女发髻整洁利落，肌肤白皙，美丽得不可方物。
莫子言走在裴瀚的右后边，高大的男人将她显得更加娇小。
两人准备出门，意外地撞见了檀闫晗，莫子言一看便知道她是精心
次日二人准备出门，却看见檀闫晗，莫子言一看就知道她是精心梳洗的，就连身上的裙襦恐怕也是崭新的。
檀闫晗看到裴瀚后，眼神明亮，但随后就别扭地走到莫子言旁边，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檀闫晗是想给莫子言道谢的，但是又拉不下来面子。
莫子言把玩着手链，谁也看不清她的神情，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要是来道谢的话，大可不必。”
檀闫晗双手紧紧抠在一起，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我……”
莫子言直接点破了救她的原因，语气冷漠：“我当初选择救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仅仅是我自己有把握搞定杀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