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白衣,却好似一只开屏孔雀。
檀闫晗似有所察,悄悄打量起裴瀚的面色来。
还好,她瀚哥哥沉得住气,正闭目养神呢。
“子言,你看这个。”
白玄自己挂在腰间的折扇取下,扇柄处挂着一个玉镯子,正是莫子言先前抵给他的那个。
“我看这镯子总觉得眼熟亲切,于是就把她带在身边了。”
莫子言愕然,好像古人有个送玉定情的说法吧?
“也真是奇怪,你说你这镯子是你母亲给你的,那你是打小就见她戴着吗?为何我却觉得好生眼熟。”
白玄打量着玉镯子,不经意问道。
“是一直带着的,但我也没问过她哪儿来的。”
白玄点点头,又道:“你母亲给你这镯子的时候有说过些什么吗?她为何会给你留这个镯子呢?”
“太年幼了,记不清。”
莫子言说的可是真话,原主父母离得太早,原主还未懂事,他们便把她一人留在险恶莫家,还差点没了命。
“我听说莫家曾经富贵泼天,那你小时候和你娘亲岂不是锦衣玉食的?”
“或许……”莫子言沉默一下,“亲人离得早,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了。”
见她神色恹恹,白玄也没再追问。
“你小时候可爱吃白豆糕?”
“白豆糕?”莫子言在现代菜谱已找不到这个糕点。
“我看河西孩童好像都喜欢。”
“那可能年幼的时候吃过吧。”
白玄将折扇轻轻抵唇,眯了眯眼。
“年幼时有读过草药集吗?”
“这倒是读过。”作为法医,她自然认得不少草药。
“莫家小姐倒是勤学好问得很呢。”白玄抬起折扇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认可。
莫子言扯嘴轻笑,心里却有些没底。
这人也奇怪得很,总问她些小时候的事情做甚?那些莫家小姐细碎的喜好,她可记不住。
檀闫晗眯缝起眼来,再次看向裴瀚时,却见这人不知何时已经睁了眼,眸色清冷,神色淡漠。
辘辘车轮声中突然钻入一声吱呀,马车颠簸一下,众人身形一晃。
莫子言本就心虚,一个没留神,直接栽倒了白玄怀中。
白玄一把扶住她,关切出声问道:“没事吧?”
白玄搂她搂得紧,哪能出得了什么事。
还没等莫子言回话,她忽然被身旁人一拽,整个人往车厢一旁溜去,回过神来,却发现裴瀚已经坐在了她和白玄之间。
糟了,坛子翻了。
莫子言转过头去,暗自懊恼。
白玄却看着周身充斥着寒气的裴瀚暗笑,甩开折扇抵住双唇。
檀闫晗也是叹为观止,这白玄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居然能让瀚哥哥动了怒。
她眼珠子一转,笑问道:“白公子,你这么关心我们子言,莫不是喜欢她吧?你要是真喜欢可得抓紧了,这样也好让我有机会和瀚哥哥凑一块儿。”
“哎,你说对了!”谁知那白玄竟朗声应下,含星双目望向莫子言。
“我的确很喜莫姑娘。”
周身气压骤然下降,莫子言面对车厢壁,羞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