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觉晓叹道：“是啊。”
冯娇说：“上一次国内经济出现问题是香江危机，同时内地几千万下岗潮，按照经济学里总结出来的规律，大概15到20年就是一个循环，看眼下的情况，估计快了。每一次金融危机都会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紧接着是资本市场大洗牌，你现在不愿意让投资投行化，时间点一过更不是杰克马的对手。”
“等等……”
“什么？”
“你说什么？循环？多米诺骨牌效应？资本洗牌？”
除了“循环”这个概念，金融危机导致多米诺骨牌效应，那就是这个倒下那个倒，难怪唐觉晓看到的“倒闭预言”里把联保放第一位，高达80%……
然后是资本大洗牌，保持着现金流的可以瞬间增强，所以甚至有不怀好意的资本会进行做空操作！
仔细一想，这不是……
星爷《喜剧之王》里的内容吗？
“是的，循环。其实经济也是有生命的，种下种子、辛勤浇灌、收获果实……你不是这一行的所以不知道，专门做金融的，很多是等着你们做产业的玩崩了，然后抄底收购的。比如，我同行里现在就有很多等着抄底中国房子。”
唐觉晓原本是严肃脸的在听，听到最后一句忽然忍不住笑了……
明明是一个超级严肃的问题，忽然就变成了笑话……
“你那些同行可能不了解中国。”
“我恰好认为可能是你不了解经济。”
唐觉晓走到窗边，笑道：“好吧，我们暂时搁置争议，投行化首先会被骂，我不怕被骂，但怎么避开风险？”
“不赚最后一个铜板。”
这是李家成的战术……虽说李家成的确靠地产发了大财，以及关键时刻离开，但严格来说他是爱国商人，做了很多伟大的事。只能说，去留肝胆两昆仑。
他的策略是不赚最后一个铜板，唐觉晓可以不赚最后两个、三个。
冯娇电话里说：“当你觉得等着抄底别人的破产工厂，这是一种罪恶的时候，其实你已经输了。你要想，他们破产了又不是你造成的，你又不是他们的同行，你也没打经济战。是他高估了自己实力，向银行贷款做事，最后赔完了，这怎么能怪你？你买下了他们的东西，给他们留了条活路，工厂里的人才能不下岗，才能继续赚钱活命，赚钱养家……你是英雄，你救了他们。”
唐觉晓看着浓浓的雾……
的确是冯娇这个逻辑。
别看小马哥天天被人骂，要是美国拿手机芯片来和中国搞贸易战，小马哥关键时刻拿出了芯片，那他就是英雄，谁管芯片是不是微创新的。
冯娇这类人，外人管他们叫华尔街之狼。
狼是一种吃肉的动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