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脸色苍白,嘴角含血,咳嗽不止。
男人见辛夷进了屋子,也不继续说刚才的事,就心下烦躁。
不悦的看了两人几眼,将手抄进衣袖拿出个小瓷瓶来,嗖的一声,扔到了两人脚下。
“这是上好的灵丹,给这个小子吃两颗,我保准他在两个时辰之内,身上的伤好大半。”
辛夷半信半疑的将药捡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迟迟不敢喂给沐泱吃。
这男人邪性的很,她怕给师兄喂出毛病来。
“嗤!”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男子的嗤笑声再次传来,紧接着,对方略带揶揄的声音就响在了耳畔。
“小丫头,倒是机警的很,你要真是她的孩子,这一点便没遗传了她,她就单纯多了。”
辛夷手里的瓷瓶要险些掉落下去,在手里颠倒了一下,又被她给及时抓住了,但是仍旧没有动作。
“啧~赶紧吃,吃完,我还要听你没说完的那些事呢。”
辛夷被这么一催,却是放心了不少。
她将灵丹倒出来两粒,喂给沐泱,见他吃下去了,这才将视线放到男人身上。
对方既然有所求,那么自己和师兄暂时就安全了。
“我其实知道的不多,就像师兄说的那样,我是几个月大的时候被师傅捡到的,除了迷惘森林这件事情以外,我还会时常做一个梦。”
说到这,她习惯性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以求缓解自己心里的紧张。
“梦里,我被一个女人……”
辛夷将自己梦里的场景和男人讲了一遍,结尾处,才道:“按照那个带我逃跑的丫鬟的说辞,我的娘亲已经没了!”
“没了,怎么就没了呢?不是说好了,三百年后,会带着新奇的玩意来看我的吗?”
“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是她……”
辛夷默默注视着自从听完她的话以后,就处于神情癫狂的男子,心里忍不住演起了八点档的小剧本。
要不是场景不允许,再加上主人公很可能是她的母亲,她肯定会当场写下来,以后拍成留影剧。
辛夷站在沐泱旁边,护着他调息,不再开口。
为了活命,哪怕心里还有疑虑,她也得必须将自己和徐渺渺的关系给坐实了。
沉默,就是任由对方脑补的最佳办法。
男子癫狂了一会儿,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见辛夷还在防备着自己,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慈爱的表情。
“我是渺渺的干哥哥,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一声舅舅的。”
他的嘴两边向上勾起到一定的弧度,眼睛虽然也在极力的柔和,可是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里面的悲伤和周围泛起的红意。
说话的声音也不似之前那样从容慵懒,沙沙哑哑的。
辛夷抿了抿唇,又悄悄的添了句:“舅舅!你不再确认一下吗?”
嘴上这样说,可是舅舅却先叫出了口,眼神里也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期盼以及小心翼翼。
男子见状,果断摇头。
“不必了,你和你娘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还有一样的印记,最主要的是,你身上有我给她的莫龙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