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会在我验身完后,去找你问清楚?”
“我......”
苏离不紧不慢的把两张手帕取出来,摆放在桌案上。
南川夸张的张大嘴,瞪圆眼睛,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南川,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还敢糊弄我,这间讯问室里的刑具,我一样一样地用在你身上。”
南川浑身上下的力气,一点点被卸掉。
他像只死鱼似的,瘫在原地,“我说......”
苏离没催他,他缓了好一会用发抖的嗓音开口。
“我真的没有杀他,我那日只是去问表姐要钱,表姐没有,我便将她的陪嫁拿走了,我从后院离开胡家的时候,广卓追了上来,与我撕扯,将那件金丝织成的嫁衣夺了回去。”
“金丝嫁衣?”
南川无力的点点头,“我真的没有动广卓,他力气比我大,毫不费力就将嫁衣夺了回去,我怕引来胡家的其它人,便悻悻的从狗洞离开了。”
苏离皱了下眉,“那件金丝嫁衣,你是怎么从胡夫人那里带走的?”
“就是放在包袱中......”
这样看来,装金丝嫁衣的包袱,很有可能就是让胡广卓的皮表,没有出现打斗痕迹的关键。
“你确定自己没有踢过他?他没有抓挠过你?”
“没有,四小姐要明察啊,我不敢将威胁表姐谋取钱财的事暴露,害怕失去钱财来源,所以没与他多纠缠便离开了。”
“你离开前,后院里还有没有其它人在?”
“没有。”南川痛哭流涕的看向苏离,“四小姐一定要帮我,我没有害死广卓,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着表姐出嫁前,赠与我兄长的手帕做要挟,从她手中获取钱财。”
苏离还在考量,南川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宋来从外面走了进来,凑到苏离耳边低语道,“四小姐,大夫给胡家的丫环施了针,已经能说话了,她有几句话要亲自对四小姐说。”
苏离点点头,示意官差把南川押走。
南川的哭嚷求饶声,在整个地牢里回荡,刺得人耳膜发疼。
苏离跟宋来离开地牢。
在公堂里,大夫已经离开,翠儿还躺在长椅上,见到苏离后,她感激的一笑,活过来了几分。
“你要跟我说什么?”苏离搬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翠儿哑着声音道,“那玉佩,是奴婢在后院捡到的,那日四小姐去验身,奴婢是想说的,可家中长兄病了,母亲早就托人来要钱了,奴婢便压着没说,想悄悄将玉佩当了换银子。”
“嗯。”
“除了玉佩之外,奴婢还捡了一样东西......”
苏离眼睛一亮,“是什么?”
翠儿吃力的从袖袍里,取了一个盘扣出来。
苏离接过,把盘扣放在掌心察看。
从色泽上来看,盘扣应该属于男性,是被人人为扯下来的。
除此之外,盘扣上面没有花纹,但材质却用了上好的丝绸,十分光滑。
在她的印象里,胡家的那几个嫡子庶子,都穿着这种材质的衣袍,如果单凭这个盘扣去找人,恐怕不容易。
“四小姐,奴婢捡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盘扣是掉在玉佩上面的。”
上面?方位?
苏离眸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刹时在她脑海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