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乐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那就好,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就走吧。”
魏宗学说:“严乐,现在都已经一点多钟了,还是吃了中午饭再走吧,我同你唐阿姨去买些菜,现在煮还来得及。”
唐玉姣也说:“对对,在家吃了饭再走,我去买菜,很快就好。”
严乐看了看时间,确实已是中午一点十多分了,就说:“叔叔阿姨,我看就不用麻烦在家煮了,咱去外面吃吧,就算我这个老板请新员工,这附近应该有饭店吧,走,开车去。”
魏宗学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出声,他现在是困难到了极点,身上仅有一百多元钱,他不但之前在药厂借了两万款钱,连这房子的租金都半年没交了,厂里管财务的副厂长陈康,派人来追过他好几次了,昨天陈康亲自找了魏宗学,说如果再不还钱交房租,就把他全家赶出去。
严乐没察觉到魏宗学的内心所想,过去欲抱起魏振华,魏振华说:“严乐,我能走,你真是神医,刚才你为我治疗过后,我好多了,我可以走的,你不用管我。”
严乐只好在旁跟着他,大家到了停车的地方,就准备上车,因为共有六个人,这是个五座车,严乐就打算自己同魏振华一起坐副司机位,让魏宗学、唐玉姣和韩素琳坐后排。
在大家没怎么注意时,不远处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人喊了一声:“魏师傅,你这是去哪呀?哟,还坐上小车了。”
严乐向他们看了过去,魏宗学则应道:“陈厂长,是您呀,您有事吗?”
这位陈厂长说:“魏师傅,你真是忘性大呀,昨天我不是同你说了吗,怎么才一天就把事情给忘了?”
魏宗学真没忘,他一直惦记着这事,这位副厂长陈康就是要他还钱交房租,还说了狠话,说如果不还钱交房租,就将他们全家赶走。
魏宗学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借了厂里的钱,一直想着要还,省吃俭用的存了一些,但儿子两个月前住院,一下子就花得个精光,不但还不起了,连之前欠的房租又拖了下来。
现在魏宗学真是还不起,也交不起房租,何况严乐他们也在场,他不愿让严乐知道,心想以后去严乐那有工资收入,就可以还得起了。
于是,魏宗学走近陈康,悄悄对他说:“陈厂长,您看我这有客人,是我家振华多年不见的同学,您能不能宽容一下,我下个月还您,这房子我马上就退出来搬走。”
陈康听到魏宗学这么说,可没当回事,看了一下车边严乐几人,说:“魏师傅,你是不是说慌了,上次你说你儿子有病,钱都拿去治病了,现在我看你儿子不是蛮好嘛,不过就是老样子,一个罗锅而已,这次你说他的同学来了就让宽容一下,是不是又扯什么谎呀,告诉你,你借的钱不是我的,是厂里的,当初老板见你可怜借给了你,你要是再骗人的话,可不太好了。”
严乐见这个陈厂长说话那德性,活脱一个欠揍的人,而且总觉得这人好象是在哪见过,虽说魏宗学一直小声说话,显然是不想让严乐听到,但严乐耳力极佳,又懂唇语,当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严乐让王家业帮着扶魏振华上车坐好,走了过去,他问魏宗学:“魏叔叔,怎么回事?这几位是什么人呀?还有人大概是早上没刷牙吧,口臭得很。”
陈康这可不干了,他冲着严乐冷笑了一专声说:“你是谁?魏宗学借了厂里两万款钱,还有住厂里的宿舍都半年了,一分钱房租都没交,我们按厂里的规定来要钱的。你小子说谁口臭,年轻人别太狂妄,小心等会你出不了厂子。”
严乐也还以冷笑,说:“欠钱就欠钱吧,不还你可以向法院起诉,你在这指桑骂槐的说我同学是什么罗锅,你不是口臭是什么?”
“嗨,你这小子,谁指桑骂槐了,你别乱说呀,我说他儿子是罗锅怎么啦,这是事实呀,难道不是吗?”
魏宗学见严光眼瞪着陈康,怕他冲动起来,赶紧抓着他的胳膊,说:“严乐,算了,我是欠了厂里的钱,陈厂长来要也是对的,咱不说这个了好吗?”
严乐这才哼了一声,然后说:“魏叔叔,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转达三万款钱给你,等下你去取钱还他们,咱不欠他们的。”说着拿出手机准备通过手机转帐。
魏宗学说不要,我以后会还的,旁边的陈康听说这小伙子愿帮还钱,马上变脸说:“这位小哥,你如果要帮他还的话,不用那么麻烦,我把咱们厂的财务都带来了,你可以直接转到厂里的账上就行了,老吕,把厂里的账号告诉这位小哥。”
严乐说:“也行,不过你们要把魏叔叔的借条还回来,房租也要有个收据。”
财务老吕马上说:“我都准备好了,老魏你这房子不租了,就要搬出来的啵。”同时,拿出了写有药厂账号的纸张给了严乐。
魏宗学说:“搬,我明天就搬,我不会懒着不搬的。”
严乐则二话没话,用手机把该转的打到了药厂账号上,让魏宗学拿了借据和收条,两转身就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