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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一会儿，也有消息灵通人士给唐蔡华打来了电话。唐蔡华随后对何丽梅笑道：“果然来得快！好像市委姚书记要调到省城去当书记，等省常委班子调动的时候，有可能进省委常委。高阳这边，我先兼任着市委书记。等市人代会召开了，免了我的市长，让刘建良来做。”
书记这类的党务官职直接由上级党委任命或免职，而市长是行政职务，必须经过本级人代会在形式上表决和任命。这个程序不走，就是不合法。
何小柔最不明白，眨了眨眼睛问：“刚才我妈不是还担心吗？可您都兼任市委书记了啊，等于从二把手做到了一把手，这还不行？”
陆飞叹道：“哪有这么简单。这是‘兼任’，或者说是‘代市委书记’，并不是真正的任命了。等到人代会召开时候，伯父的市长职位被刘建良给接了，伯父就留下了一个‘代理’的位置。而这种位置不安稳，说调动就调动。”
“真头疼，懒得问这些！”何小柔皱了皱眉头，夹起一筷子菜就往何丽梅碟子里放，“妈，您尝尝这个，高阳的特产。”
“就知道吃，一个姑娘家也不怕吃胖了！”何丽梅哪有心情吃喝。
何小柔却撇了撇嘴，偷偷扫了陆飞一眼，恨恨说：“胖了也有人娶，不用您老人家费心，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哼！”
何小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亲闺女，反倒像是一个受气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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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唐蔡华一家吃饭喝酒的时候，常务副市长刘建良也正在市政法委书记许文楠家里。这两人堪称狼狈，配合默契。这次省委对各城市的人事调配过程中，两人通力合作，充分发掘了各自最大的潜力，终于迈出了胜利的第一步。
“提前庆贺一下，干！”许文楠举起酒杯，笑道，“省里面来话儿了，说姚东来要调走，暂由唐蔡华代理市委书记，市政府工作逐渐交给你。”
刘建良笑了笑，说：“人代会马上要开了，那时候才能一锤定音。至于老许你，可能还要多等一个月。”
“嗯，人代会之后，再把唐蔡华的代理市委书记给免掉，让我接任。”许文楠踌躇满志却又不敢过于张扬，只是淡淡笑道，“但愿这段时间不要出什么差错。对了，唐蔡华将来会调到哪里去？”
在这方面，刘建良的消息似乎更灵通。他有些得意地笑道：“据说是调他到省建设厅做厅长，或者做交通厅厅长。这两个厅，也算是权力不小的部门了。虽然唐蔡华这人很呆很迂腐，但他的能力和态度还是被上头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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