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愣住了，她没想到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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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走，三日之后便是祭天大会。
“那怎么办？”
“你别急，五皇子殿下可是已经传信过去锁阳了？”
长清点头，“对，连二皇叔都亲自过去了，可锁阳想离甚远，我担心……”
“这样，你拿着这块牌子，去归林茶楼寻他们家掌柜，另外，把这封信交给他，可明白？”
“我一定送到，皇婶，你要保重！”
“放心，我不会死的。”江卿卿安慰道。
长清这才顺着暗道出去了。
稍晚一些，皇帝来了。
江卿卿惊讶了一把，她和皇帝之间，应该没什么话要谈的吧？
而且，皇帝身侧还没带什么人。
“做。”皇帝招手。
江卿卿也没想站着，索性坐了下去。
“自淑雅走后，朕从未来过这里，甚至，不敢在凤阙殿门口停留。”
皇帝似一个寻常家的男子，诉说着对亡妻的思念。
江卿卿没说话，她只是听着。
“其实，人活一世，遇见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不容易。”
皇帝脑子是抽了吗？
竟跑来和她说这样的话。
她依旧没说话。
“不过，身为臣子，就该固守臣子的本分，秦王妃，你说朕说的可对？”
皇帝漆黑的双眸中带了几分深邃。
江卿卿淡淡道：“的确如此。”
“那么，秦王妃认为，秦王算不算守本分？”
空气中，隐隐有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皇帝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卿卿抬眼，眼底深处藏了几分讥讽，“秦王若不守本分，这北熙的江山，恐怕早就易主了吧？”
她说完，直视皇帝的双眼，眼底多的是坦荡，干净，利落。
皇帝眸光深邃，死死的盯着她，似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强大的皇者霸气，强大的气场，笼罩着偏殿。
他眼睛黑的可怕，不见底，亦看不出情绪。
江卿卿勾唇，“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皇上是贤君，不会不听实话的，对吗？”
皇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位秦王妃比他想象的细致，大胆，甚至聪明。
这样的话，即便秦王在此处，也断然说不出来。
可她说了，而且，说的毫无畏惧。
皇帝忽的大笑起来，只是那笑中带着深深的寒意，让人毛骨悚然，“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构陷公主，是为煞星，危机北熙国运，我倒不知，还有何罪名，比这两者重的，只是秦王勤勤恳恳，救治百姓，如今秦王妃以身殉天，拯救北熙国运，皇上不认为，这是大功名，理应流传于世吗？”
“你果然够聪明！”
至少，比东宫那位聪明多了。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能说。
外人面前，面子不能丢。
“皇上，我累了。”江卿卿说完，起身行礼，明显的在赶人。
她如今连敬词都不想用，不过皇帝倒也没计较。
他深深的看了她许久，最后才道：“太聪明，反而不是件好事，有的时候，人要活的糊涂点。”
说完，起身大步出了偏殿。
聪明反被聪明误。
以为他真的吝啬给她的身后名吗？
江卿卿，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帝王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