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慕容迟淡淡道，手撑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扣着。
随风不语，可随着时辰的流逝，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似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起初，他还能靠着意志力撑下去，不至于泄了底。
可很快，他便忍不住。
酷刑忍忍便过去了。
可这种疼痛，却不同。
“啊……”一声惨叫，小白狐似被吓到，往后退了几步，随风才有一瞬间的缓冲。
这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自己得到了重生。
“怎么？说，还是不说？”
时至今日，随风才真正明白，秦王当初狠辣的名声是实实在在的。
他经手过一次，哪里还能忍受。
太痛苦了！
远比死都痛苦。
他双目无神，“我招，我都招！”
慕容迟这才对禹千扬了扬手。
禹千一一问了，随风一一回答。
最后，随风签字画押，禹千把册子呈递给慕容迟，他看过之后，才合上。
起身，欲离开，却忽似想起什么，转身问道。
“当初江大小姐一心痴迷萧景轩，后面为何，变了一个人？”
随风一愣，缓缓道：“我不知道，我只知，突然有一日，江大小姐便和变了一个人似的，正好那会，太子和太子妃两人也早就好上了，便一心想要退婚！”
“之前，萧景轩对她如何？”
“太子虽不喜，却也没有苛待过她，至少，在太子和太子妃事情暴露前，表面上，未曾苛待过。”
当然，背地里的事干了不少，不过，那些都是后话。
秦王妃也不可能知道。
慕容迟没说话。
他一直不懂，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禹千，给他一个痛快！”慕容迟说完，离了地窖。
他回到书房，身侧放着那只小白狐。
今日审问，他查出来的事足够让他震惊。
原来，东宫竟藏了那么大一个秘密！
他忽然有些明白什么！
“王爷，王妃那边……”
“她不会问的。”慕容迟淡淡道。
言外之意，先不告诉她。
禹千应下，退出去外面守着。
如意酒楼。
江卿卿和连翘要了一间厢房。
她倒是没想到，纳兰卿比她更加主动，竟约她主动见面。
“小姐，奴婢不明白，太子和小姐水火不容，太子妃如何会……”
江卿卿淡淡一笑，勾唇道：“你别忘了，那是皇宫，他萧景轩东宫里，可不仅仅只有她们两人，纳兰清会和他交底吗？”
而且，萧景轩自然也不会信任她。
纳兰清要做的，只要保住自己太子妃的位置不被别人夺去。
“自是不会的。”连翘思绪灵巧，“奴婢明白了，不过太子妃心中也没打多少好心思，小姐还是小心些。”
“无非都是利用而已，看谁手段高明罢了。”
她说完，便感觉到外面有声响，正朝这里来。
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连翘会意，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