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顾三娘说着又咬了口糖。
很快便有两个小丫鬟挑着帘子走了进来，朝着袁氏行礼。
“我没有，只是恰好有丫鬟说起来罢了。”袁氏不肯承认。
袁氏摆了摆手让她们起来，指着其中一个道，“你扶着杜妈妈回屋里休息去。”
“你这小心眼的性子。”吴之义好笑又好气，伸手将袁氏的身体扳过来搂在怀里，这才解释道，“别人不信我就算了，你怎么能也误解与我。我和你成亲十多载，何曾做过一件对你不起的事情？”
这套茶具是袁氏最喜欢的一套，当年她出嫁的时候母亲送了她三套，这些年磕磕碰碰的只余下这一套是完整地了，这下连这一套也不能用了。
“你做什么砸我的茶盏，以后家里来了客人用什么招待？”袁氏将这怒火又发泄到了一旁的吴之义身上，弄得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脸上阴云密布的，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吴之义顿时胸口冒了火，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啪的一声砸到了地上，怒道，“放肆！”
“你这话骗别人还行，我们夫妻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我若是真的带了个女人回来，你还不把房顶给掀了？”吴之义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顾四娘摇了摇头，“算了吧，我吃饭的时候问，娘显然不想说。我们就是问了也白问，还惹得娘不高兴。等我明个去打听打听。”
“奴婢还要伺候夫人，不能退下。”杜妈妈心里有气，说话一时间便忘记了分寸。
顾三娘一边咬着麦芽糖，一边拿胳膊怼了怼顾四娘，“你觉不觉得娘有心事。”
吴之义被她这话气笑了，无奈道，“行了行了，你这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知道陈氏的事情吗？”
“好了，你别多想了。我跟人承诺过，此事绝不跟第三个人提起。所以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今个把话放在这里，陈氏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吴之义拍了拍袁氏的肩膀，保证道。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吴之义起身甩了甩袖子，哼了声便走了，“你让杜妈妈收拾吧，我去书房看会案宗。”
“不碍事不碍事，奴婢撑得住。”杜妈妈连忙摇头，她哪里敢歇，要不是她压着，底下那几个小丫头都巴不得凑到夫人眼前露脸呢，她可不能给她们机会。
“既然知错了，就自己去外面跪着。”吴之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吴之义挑着眉瞪她一眼，“你还派人监视我了？”
吴之义闻言脸就沉了下来，看了眼已经把头别到一边去的袁氏，忍着没发火，“你先下去。”
杜妈妈没敢说话，弯着腰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吴之义和袁氏两个。
小丫鬟连忙应了，走到杜妈妈身边恭敬道，“杜妈妈，奴婢扶您。”
“那我们问问吧。”顾三娘提议道。
袁氏点了点头，“好。”
毕竟是在官场待了多年的人，脸色一沉便不自觉地带了官威出来，杜妈妈脸色不由得白了，吓得她两腿一软，直接跪倒了地上，“老爷恕罪，奴婢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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