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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及时下班了，向晚留到最后一个，关了门窗去等电梯，没想到会碰到厉堇年。
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两个人都没说话。
电梯来了，两人上去。
她按的1楼，他按的负1楼。
电梯厢内寂静地让向晚感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连太阳穴都是突突地跳个不停。
这从上到下一分多钟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平时从没这么觉得过。
向晚就这么按着数字，直到它到1了之后，她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电梯门打开，她准备抬腿走的瞬间，厉堇年及时按下了关门键，一只手将向晚挡住。
“你干什么？”
向晚冷不丁被他挡了一下没站稳，连着往后踉跄了几步，一直撞到了电梯厢壁上。
厉堇年没什么情绪，整张脸冷着，一如他今天在厉清渊办公室门口见到她的模样！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
向晚被拽着走出去。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路！”
厉堇年瞥了她一眼：“我是怕你迷路。”
上次两个人在酒店的停车场，她的确是没找到人行的出口。
“你想要干嘛？”
“带你吃饭。”
向晚一听，很用力地想甩开他钳制住她的手，但还是没甩开：“我自己会回去吃！你放开我！”
厉堇年勾着唇不冷不热的笑：“你不会是还想等厉清渊吧？”
向晚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最后整个人被塞进车里。
——
人声鼎沸。
没想到厉堇年也会来这种地方！
整个火锅店的空气里都飘荡着一股辣椒红油的味道。
向晚坐在一边，看着他动作很熟练地把菜放进锅里，然后很快就捞上来，肉片滋着辣油和热气，香味扑鼻！
厉堇年脱掉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挽起来到手肘的下方一点的位置。
他一边吃着，一边不忘抬头看她：“你确定你不吃一点？”
这么晚，她的确是饿了，她也爱吃辣，总觉得自己生错了地方，可是陪他吃？向晚宁可饿死。
厉堇年沾着调制的酱料，吃的满头是汗，但是一点也不显得狼狈。
“这家店开了很多年了，你看见的坐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回头客，他们家很难找，但是吃过一次之后一定会来第二次。”
他似乎十分笃定，不知道是想诱骗她吃一口还是怎么样，总之向晚真的是饿的不行。
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饥饿终于是战胜了所谓的志气。
厉堇年倒是没有嘲笑她，这在他看来才是明智之举，做什么都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置气。
“这些天在公司看不到我生活有没有变得顺心一点？”他状似无意地问道，瞄了她一眼。
向晚吃了一口海带结，比想象中辣，她不自觉皱了下眉，但却是很喜欢这个味道的。
“相当。”
她一点也不客气。
如果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向晚对他千依百顺，厉堇年反而会不习惯了。
注意到她的表情，厉堇年停下来看她：“是不是很辣？你空腹先喝点水，不然胃会受不了。”
每个桌上都有一个铜制的小茶壶，他这么说的时候，已经给她到了一杯水。
向晚没听，对那杯水视而不见。
厉堇年这个时候却不吃了，放下了筷子，认真地擦了擦手：“今天你在厉清渊办公室看到的那两个女孩，一个是他的妹妹厉梦婕，一个是她的好朋友，同时也是厉清渊的爱慕者袁娉婷。”
向晚动作都没顿一下，厉堇年不吃，剩下的全是她的了。
厉堇年睨她：“你就不好奇袁娉婷和厉清渊的关系吗？”
“你不是说这位袁小姐是他的爱慕者吗？”
“他？”厉堇年抓住重点：“你就是这么称呼你的上司？”
向晚：“……”
“看来你对厉清渊并不是很感兴趣。”
他对自己总结出来的这个结论，还算满意。
向晚眉眼也没抬：“厉总什么意思？”
“如果要你在我跟厉清渊之间做选择，这是个必选题，一定要选，你会选择谁？”
向晚愣了一下，突然失笑：“厉总怎么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来？”
厉堇年神情严肃：“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就行。”
“不好意思，我从没想过在你们之间做选择。”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她也不想走捷径，锦衣华服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