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说,生活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你想不想换一份兼职?”梁薄突兀地在前排问道。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意欲何为。
“不用了,我会的很有限,而且不太擅长交际,没有什么适合的工作,也就出出力气行。”我回答道。
梁薄很意外,沉吟了一会儿,又问,“你没读大学?”
“读了,不过没读完。”我说道。
“为什么?”梁薄问道。
“因为,结婚……”我黯然道。
梁薄半天没说话。
我觉得他肯定在心里鄙视我。
一直到夜煌门口,他都没有再说话,然而就在我开门下车的一瞬间,他又叫住我。
“明天早上,能不能再做一次那个汤?”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应该是疙瘩汤,忙答应了一声“好”,然后下车。
他没有说下班有人接我的话,但我知道,小周一定会来的。
昨天晚上闹的那么厉害,以至于我今天看到刘丽时有点发怵,但我想起潘晓甜教我的话,昂首挺胸地从她面前过去了。
“哼!狗仗人势!”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冷哼着甩出一句话。
“那也要有势可仗才行!”我不知哪来勇气,脱口说道,“不像有些人,愿意给人家做狗,可惜人家不稀罕,一脚踢开了!”
“你!”刘丽后退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怒道,“说谁呢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吓得本能地缩了一下肩,却又想起潘晓甜的气场论,赶紧又挺起胸膛。
“随口一说罢了,至于谁愿意对号入座,我可管不了。”我甩开她的手臂,抬着下巴说道。
刘丽被噎了一下,气冲冲地对我扬起手掌。
“贱人,嘴皮子学利索了啊,跟潘晓甜那骚,货学的是吧!”她破口大骂,一巴掌扇了过来。
我抬手挡住,同时大力一推,她竟然踉跄着退出好几步,然后跌坐在地上。
原来是个纸老虎!
“陪,睡多了,身体会被掏空的!”我轻蔑地说道,“说不过我,又打不过我,仗的势也没我的强,以后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样只会自取其辱,知道吗?”
说完也不管她会怎样,昂首挺胸地找潘晓甜去了。
走出去很远后,我的双腿还在打颤,手脚都是软的,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激动,因为这是我从小到大和人吵架时第一次以胜利收场。
可惜大家都被沈七吓破了胆,没人围观,没人叫好,不免让我深以为憾。
潘晓甜不在宿舍,我打电话问她,才知道她已经去了公主房,让我去那找她。
我很少去她们专用的那间包厢,可能是出于内心深处的偏见,和自己多多少少的一点小洁癖,我总觉得那里是不干净的,充满了各种病菌的。
但我心里挂念着兮兮,又有许多话想和潘晓甜讲,就顾不了许多了。
我把手缩在袖子里面压下门把手,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就是浓浓的烟雾,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灯光很暗,但潘晓甜一眼就看见了我,大声招呼我过去。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关门进去了。
屋里有十几个漂亮的女孩子,现在没上客人,她们都聚在一起抽烟,玩手机。
潘晓甜坐在角落里,不抽烟,也不玩手机,一脸的麻木。
我走过去,她招呼我坐在她身边。
我其实是不想坐的,因为听人说有人在公交车上坐了别人的坐过的位子,就被传染了那种病。
但我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我怕伤了潘晓甜的心,现在,除了兮兮,她就是我最在乎的人了。
好在现在是冬天,穿的衣服多,应该不会有事的。
“今天你看了没,兮兮在家还好吧?”我坐下来,小心翼翼地问她。
“兮兮倒没什么,老太婆不敢给她脸色。”潘晓甜说道,迟疑了一下,又说,“那狐狸精又去你家了,而且还……”
“还怎样?”我顿时紧张起来。
“还用我说吗?”潘晓甜看着我,“你这么紧张干吗?难道你还对渣男余情未了?”
当然不是。
我当然也能想到他们会干嘛,但我紧张不是吃醋,而是担心又被兮兮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或者看到他们不堪的场景。
我不想兮兮幼小的心灵被迫接受成人世界的肮脏不堪。
潘晓甜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想法,跟着叹了口气。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被我保存下来,将来作为呈堂证供。”她安慰我说,“这可是巨有力的证据。”
“可是金莲,我已经不想告他了,我只想杀了他,一了百了!”我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