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甜被我噎了一下。
“那不一样。”她嘴硬地说道。
我没再揭穿她。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即使是遍体鳞伤,也永远对世界保有一份良善之心。
……
周五下午,我抽出空来去接兮兮,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看到她了。
我去的时候,梁伯伯已经到了,他站在一堆来接孩子的爷爷奶奶中间,像一个真正的爷爷那样,兴奋地对周围的老人们讲述自己的孙女是多么可爱,多么漂亮,多么乖巧,以至于连我走到身边都没有发现。
“梁伯伯!”我笑着叫他,他一看是我,怕我揭穿他的假身份,赶紧拉着我换了一个地方站。
“兮兮叫你妈妈,你叫我伯伯,人家一听就知道我是假的。”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落在他头发上,花白一片,看着让人心酸。
想想梁薄那夜对我的举动,我真想一冲动叫他一声爸。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生活有太多未知的变数,谁知道我们最终会走到哪一步呢?
而且,金老大夫给我开的药也喝了十来天了,我一点效果都没感觉到。
头发还是掉的厉害,半夜心悸惊醒的次数也多了,胃口也没有变的更好,一天不吃都不饿,稍微吃多一点就吐。
活不活得过明年都未可知,还要那奢侈的爱情有何用。
沈七和梁薄,不管我选择谁,如果有一天生命戛然而止,留给他们的,不还是无尽的伤悲吗?
尤其是沈七,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我真的不忍心他再次失去。
“想什么呢?”梁伯伯问我。
“啊,在想着尽快帮你找到亲人,说不定,在你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就已经有了孙子了呢!”我说道。
是该尽快帮梁伯伯找到家人,这样,总算不负所托,我走也走的安心了。
梁伯伯开心地笑起来。
“也是,算算他也二十七八了,只要不是像梁薄这么倔驴脾气,应该早就结婚生子了,他长的像他妈,一定非常帅……”梁伯伯说道,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我鼻子一酸,差点失态。
这时,放学铃声响了,孩子们被老师带领着,一个牵着一个的衣服走出教室,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悦。
他们才是这世界上最纯真,最美好,最值得期待的未来。
“妈妈,爷爷!”我和梁伯伯还在人群里寻找,兮兮已经眼尖地发现了我们,兴奋地冲过来喊道。
我们签了字,带她走出去,她还在兴奋个不停。
“妈妈,爷爷,你们两个都来接我,我太开心了。”她大声喊道,又撒娇让我抱。
我抱起她,发现她最近重了不少,都快抱不动了。
梁伯伯乐呵呵地跟在旁边,兮兮还嗲嗲地抓住他的手,絮絮叨叨地告诉我们,她在幼儿园里的生活。
说她得了很多小红花,老师说十朵可以换一个小玩具,五十朵可以换一个大玩具。
又说哪个小朋友很喜欢她,和她成了好朋友。
又说有小朋友过生日,她妈妈把蛋糕拿到学校里,让老师分给所有的小朋友一起吃。
总之,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看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心里又心疼又欣慰。
梁伯伯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问上几个问题,感觉比兮兮还要幼稚,两个人说的不亦乐乎。
回到梁伯伯家,兮兮直喊肚子饿,梁伯伯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她喜欢吃的各种零食,献宝似的拿出来,堆了一茶几。
一老一小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动画片,却把我赶进厨房里做晚饭。
我一边做饭,一边给梁薄发了个信息。
“我在梁伯伯这做晚饭,要不要回来吃?”
今天晚上家里有客人,没有加更,不要等了(怕用阅读器的小天使看不到,占用了正文字数,抱歉。)